五伯見她不說話,以為她怕了,言語變得更加鋒利起來:“景祀就是跟你攪合在一起,才連個孩子都看不好!景衍才多大一點,你們就讓中毒這麼大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要我說,你們真應該好好檢討一下自己的罪過!”
“就是就是,我早就想告誡景祀了。今天見到你,正好我就一氣兒把事情解決了。我勸你,趁早離開景祀!”
“七伯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南弦抬起頭,雙眸裡透露出冷冰冰的光。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林小姐再清楚不過了吧?”他瞥了林南弦一眼,把目光轉向別處。
“哎呀,你說這景祀找的是什麼樣的女人?你說,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非要找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破鞋,有什麼意思?”
這句話終於把林南弦徹底激怒了。於是,她不卑不亢地回懟道:
“我是破鞋,那三位是什麼?下流胚子?我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三位恐怕連表面都不光吧?”
“你你你!你怎麼說話的!”
景家三位聽了這話後大吃一驚,一個個氣的面紅耳赤。
“您張口閉口破鞋,您是怎麼說話的?還是我跟不上時代,這破鞋變成什麼好詞兒了?”林南弦不甘示弱地繼續懟,“我告訴你們,你們想要帶走景衍,門兒都沒有!”
“這這這,這是我們景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插嘴!”七伯眼看著事情就要敗露了,急吼吼地罵道。
“我有什麼資格插嘴?”林南弦冷哼一聲,“您剛剛不是也說了,景祀鬼迷心竅,這景家的事情都是我在管嗎?那我還真就告訴您,這話啊不是謠言,是事實。景祀現在不管事兒,景家上上下下都是我在料理。我說你們帶不走,就是帶不走!”
這一番話懟的三位堂伯面面相覷無話可說。
林南弦喝了口水,拎起自己隨身的包包,收拾起剛才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走到三位堂伯面前,開口道:“話今天就說到這裡吧,三伯,五伯,七伯,擾了你們的雅興,十分不好意思。請恕我不奉陪了。”
林南弦剛走出包廂,迎面撞上了躲在門口的景祀。
“呀,你怎麼在這兒。”
“走,我們邊走邊說。”景祀拉著林南弦就走。
“你不進去看看你的幾位堂伯?我剛才,可是有冒犯到他們的哦……”林南弦提醒道。
景祀嗤笑一聲:“我在門外都聽見了。”
“啊?那你不怪我?”林南弦頑皮地笑了。
“怪你幹什麼,你做的對。”景祀雲淡風起地說了一句,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也不用有負擔,我回頭找幾個人,把他們打發走了就行,本來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
其實,一直逃避也不是什麼好辦法,他也很討厭拐彎抹角,尤其是對這些無良親戚。
很明顯,林南弦的態度,就是他的態度。
“那你就不怕我以後變得更加囂張跋扈嗎?”林南弦臉上的笑意更甚。
景祀見她笑的開心,把她摟入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怕什麼,有我在,你可以一輩子都囂張跋扈。”
折騰了一個晚上,回到家林南弦已經累的身心俱疲。
正打算洗澡的時候,林南弦的手機忽然想了。
她拿過來看了一眼,發現是景阮打來的電話。
糟了,一定是今天她懟幾位堂伯的事情被景阮知道了。這可怎麼辦,她一定是來興師問罪的。
雖說景祀這個表姑平時待人親和溫柔,和他們年輕人也能打成一片,但今天她捅了這麼大的簍子,她難免會生氣。
手機還在手裡震動著,發出嗞嗞的聲音。眼看著再不接就不禮貌了,這個時候林南弦也沒時間再去尋求景祀的庇佑了,只好硬著頭皮接了電話。
“喂,阮姨。”
景阮聽見林南弦的聲音,還不等她說什麼就道:“南弦,你今天干的不錯。”
林南弦本來以為景阮這通電話是來教訓她的,可挺景阮這麼說,差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麼?乾的不錯?您在說什麼?”
景阮聞言,笑了:“你不知道,他那幾個堂伯我再熟悉不過了,全都是頂頂討厭的人物,今天啊,你總算讓他們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