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景祀回到公司後,特意讓人從研究所叫來了白夜。
兩人先是討論了些有關景衍的近況。
“他最近還是老樣子,像他這樣,能維持現狀其實已經是不錯的情況了。不過,最近我聽說德國有醫學家研究出了一種特殊療法,對景衍的情況可能會有效。我打算派人去德國考察一下情況。”
“嗯,我知道了。”
接著,景祀就把話題轉到了昨天的事情上。
“聽說昨天,盛玥去找林南弦了。”
白夜聞言愣了愣,不知道景祀提起這個是想說什麼。
“這我倒不太清楚,盛玥沒有特意跟我提起過,我們這兩天也沒有見面。”
昨天,林南弦的那一番表示其實讓他很是受用,又聽自己派在林南弦家附近進行安保工作的人說,盛玥去見了林南弦。
他心裡就猜到,八成是盛玥出的主意。
於是,景祀暗示白夜,讓他和盛玥表示一下,讓盛玥接著給林南弦“出主意”。
白夜很是聰明,立刻會了景祀的意。
只是找盛玥代景祀捎兩句話而已,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況且,目前他最主要的目標就是要得到景祀的信任。即便是難事,他也會照做。
於是,離開景祀的辦公室後,白夜立刻找到了盛玥,讓她接著與林南弦接觸。
盛玥對於白夜和景家的仇一點兒也不清楚,天真地以為白夜這是在為景祀和林南弦考慮,一點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變成白夜的棋子。
“林南弦把我昨天去找她的事情告訴景祀了?”
“八成是這樣,”白夜回答,“所以你今天,還得辛苦再去找她一次。”
“那,這次我說什麼?”
“上次怎麼說的,這次就怎麼說。”
白夜勾起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景祀只不過是想讓林南弦多哄哄他罷了,林南弦既然聽你的話,我想這對你來說,就應該不難吧。”
盛玥聽白夜描述了今早和景祀相見時景祀給的暗示之後,不由得笑了。
這個景祀,還真是彆扭。
怪不得林南弦說他是一隻大怪鳥,一點也沒說錯。
白夜離開之後,盛玥想了想,決定立刻就再去找林南弦一趟。
林南弦正坐在家裡犯難呢,盛玥的到來算是給了她一絲寬慰。
“怎麼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你還說呢,你昨天教我的那幾招根本就不管用!”林南弦嗔怪盛玥道。
“不管用?”盛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那你跟我說說,你昨天是怎麼做的?景祀又是什麼反應?”
林南弦把昨天自己做的一切描述了一遍,說完之後不由得有些氣憤。
“我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甭管是誰都應該見好就收了吧!可是他呢?哼,還是那樣拉著一張臉。反應?他可真真是一點兒反應都不給我!”
盛玥看著她的樣子,心裡不由得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