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書籍還挺艱深,心理學又是醫學的分支專業,靠自己自學,還是挺艱難。
景祀看了一會兒,揉揉額心,把書放回原位,關上床頭燈,躺下睡覺。
接下來幾天林南弦沒有戲份,就乾脆在家休息,準備閉關啃書。
就在她啃得頭暈腦脹的時候,管家突然領著一名長相干淨,態度溫和的男人過來,告訴她,“這位是少爺親自為您請來的專業家庭教師,專門為您上課的。”
林南弦眼睛睜大,給她上課的專業家教老師?景祀請的?
不得不說景祀還挺有心,林南弦見對方對問自己好,也不好意思把人趕出去,就表達了自己想自學心理學的想法。
對方認真地點頭,第一天先給她做了學習計劃表,溝通之後,決定以後按照林南弦的空閒時間上門指導。
之後就給她上了一節課,對方講得很詳細,語氣又溫柔,林南弦聽得身心舒爽,只覺茅塞頓開,學這些艱深的知識,也變得沒那麼艱難。
上了半天課,林南弦親自送家庭教師到門口,正好瞧見景祀的車從門口開進來。
家庭教師特意等景祀下車後,對景祀鞠躬問候,景祀點頭回應,眼瞳漆黑。轉而看向她的方向。
一看到他,林南弦就有點不好意思,但覺得現在轉身離開,更不好意思,就乾脆站在原地等景祀走上臺階來到自己面前,就揚起笑臉:“回來啦?”
“嗯。”景祀頷首,在她面前站著,兩人靠得很近,景祀的鼻息都撒在了自己額頭,林南弦感覺有點癢,也有點慌。
乾脆就退後一步,低著頭跟她道謝,“是你幫我找的老師給我上課吧,謝謝你,我正好想著要找老師給我上課呢,你就幫我請了。這些書實在太艱深,我看不懂,腦殼都要看掉了。”
故作輕鬆地笑笑,她故意把氣氛弄得輕鬆點,不想那麼尷尬,景祀又應了一聲,除此之外好像就沒什麼別的情緒。
他們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林南弦都有些熬不下去,正想借口回去看書的時候。
景祀突然出聲,“既然感激我,那明天陪我去個地方,就當作報答,怎麼樣?”
“啊?”林南弦猛抬頭,下意識有點抗拒,陪景祀啊?她昨天還跟別人耍脾氣呢。
“不樂意?”景祀微微揚眉,顏色有變黑的趨勢。
林南弦條件反射回答:“沒有啊?我樂意啊!”
說完了就很後悔,嘴巴為什麼那麼快?為什麼那麼慫?幹嘛要答應?
可景祀已經勾了勾唇,揪住她胳膊,拽她回家,“餓了,先一塊吃晚飯吧。”
被景祀拉了一個踉蹌,林南弦亦步亦趨地跟在景祀身側,有些呆呆地望著景祀輪廓分明的側臉,剛剛景祀那個笑,讓她頭腦有點發糊。
吃飯的時候林南弦頭也不敢抬,大口大口地吃,她學東西,腦子轉動得快,消耗大,早就餓了。
吃完了她又去看書,態度端正用功,比她當年讀書的時候努力多了。
於是就出現了,林南弦和景祀各坐在床的兩邊,一個看檔案,一個看心理學的書籍。
直到深更半夜,林南弦再也熬不住,頭一點一點地左右搖晃。
景祀發現,慢慢靠近林南弦身邊,林南弦一歪頭,自動自發靠在他肩膀,下意識蹭了蹭,找了個合適的姿勢,往床底下躺了躺,抱著他的腰就睡了。
景祀手微微張開,垂眸看著抱著他的腰睡得香甜的女人,眨了眨眼,一直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
反正,總歸不壞。
他小心翼翼地把書放好,關上燈,輕輕地護者林南弦肩膀相擁睡著。
只是各佔半壁江山幾天,這一晚上,他們各自又在對方懷裡,得到了安眠。
第二天一早,林南弦吃完早飯,被景祀帶著上車,在路上,林南弦好奇地張望經過的路,心裡猜景祀會帶她去哪。
她以為會是什麼商業晚會,宴會或者出差啊什麼的,結果她看到面前鳥語花香,大學生來來往往的青春校園,有點懵逼。
景祀為什麼帶她來大學?
城南大學是本市最好的大學,這裡培養出來的莘莘學子,以後都是祖國各個領域的棟樑。
這裡的一切生機勃勃,來來往往很多還沒有被社會荼毒的學生,或者陷入戀愛中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