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手機滑落,發出沉悶的響聲。
林南弦僵硬的站在原地,渾身冰冷,唯有背後男人的滾燙的體溫,源源不斷的透過她的肌膚傳來。
景祀垂眸望著地上摔了的手機,緩緩鬆開鐵臂,俯身將其拾起。
“給。”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手機遞了過去,深黑色的手機螢幕和他那白皙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刺激著林南弦的視覺。
林南弦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得魂飛魄散,紅潤的臉頰上血色消散殆盡,只剩下一片慘白。
她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藉著拿回手機的瞬間觀察著他的臉色,在瞥見男人那緊蹙的眉頭時,內心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林南弦訕訕地笑著,想要驅散這緊繃的氣氛:“景祀,你嚇死我了!”
她嬌嗔的瞪了景祀一眼,媚眼上挑,帶著些許責怪之意。
白皙的玉手放在心口,她佯裝膽怯的說道:“剛剛是寧晚喻打電話問我到家了嗎?我就跟她聊了兩句。”
她順勢回答著景祀剛剛的問題,盡力放鬆呼吸,讓自己看起來平穩些。
林南弦說出這句話後,一直緊緊的盯著景祀的臉色,她不知道剛剛他究竟有沒有聽到她和寧晚喻的對話。
要是聽到了……
林南弦不敢深想,只覺得心驚肉跳,如同死刑臺上等待槍決的犯人。
景祀狹長的眼眸眯起,看著她緊繃的小臉,感受著她僵硬的姿勢,無處不透露著她在心虛。
“你在說謊。”
他不急不緩的說道,渾身上下散發著凌厲的氣勢,直接給林南弦判了死刑。
“我……”
林南弦還想要撒嬌,辯解,意圖矇混過關,當她抬頭對上男人那雙有深似海的眸子時,所有的話全部卡在了嗓子眼處,不上不下,胸口發悶。
她早該清楚,在景祀面前撒謊是不明智的選擇,懊惱的底下頭去,悶聲詢問道:“你都聽到了。”
她怯生生的看了景祀一眼,卻見他臉色不便,只是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示意自己說下去。
無計可施的林南弦只得說出實情:“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其實今天晚上,我差點……”
說道這裡她頓了頓,漂亮的桃花眸染上點點水光,聲音哽咽:“我差點被寧晚喻下藥了。”
她捂著臉蹲下身子,似乎無顏見人,低聲的哭泣著,像被欺負狠了要咬人的小獸。
林南弦假哭著,以此來博得景祀的同情和憐惜,她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告知,只是講了小小一部分。
她在賭,賭景祀會相信她的話,賭他沒有聽到全部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