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君不知何時出來了,走到了他身旁。
“沒有,只是此時雪景還算不錯,便出來看看。”
解釋了一句後,他看向身旁:“搭建聯絡平臺之事進行得如何了?”
元君微微搖頭:“都是水磨工夫,沒辦法,需要不少時間。”
“慢慢來就好,倒也不必著急。”
“嗯。”
高處,正在將自己雪人堆高的月翎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
左右張望了一圈後,看到了站在雪中的兩人,小臉一緊。
不對勁!
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她小心的跳下雪人,然後躡手躡腳的往屋裡走去。
然而剛走到門前,還沒等到她開門,那門就自己開啟了,從中走出一道身影。
“主……”
別雪凝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讓她停下了接下來的話。
當即捂著嘴,小心的挨著門邊,迅速的竄了進去。
月翎進入小屋之後,別雪凝並沒有上前,而是就這樣站在門邊看著。
此時的元君已經猶豫了一會兒,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道兄剛到太玄界的時候,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心裡是怎麼想的?
“心裡是怎樣想的……這很難說明。”徐邢頓了頓,“但你實在好奇的話,我可以跟你說說最開始的心態。”
“嗯。”元君很是期待。
道兄與她和兄長相識的時間比起其他幾位道友都要早一些,但那也是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之後。
所以真正瞭解他過往一切的,從來都只有劍尊。
“一開始我因為自己特殊的際遇,也就是‘穿越’一事,心裡還是把自己放得很高的。”徐邢的聲音很平緩。
“尤其是在得知了那時人族的狀況之後,我一度以為自己就是人族命定的救世主。”
“覺得自己一定能帶領人族擊敗蒼族,然後像那些話本中的主角一樣。”
“最好是‘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生殺予奪,天下俯首。”
當初忽然穿越到太玄界,除卻最開始穿越所帶來的惶恐之外,他就被師父收入門下後,雖然從未表明過,但最開始他的確是這種心態。
就和無數普羅大眾一樣。
“啊?”元君卻有些驚訝。
她實在是很難將此時聽到的一切和她如今印象中的道兄對應上。
身後,別雪凝倚靠門邊,神情平靜。
年輕驕狂的何止師弟,她又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