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陽臺之上。
簡簡單單的一張白色小圓桌,桌旁只有兩張椅子。
獸神族每個獸都清楚,這裡只招待鳧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為堅定的支持者——溟。
此刻,溟正靠在椅子上,手裡翻著一本厚厚的書。
紙張的清香混雜在墨香中,十分的好聞。
“鳧,你的傳記又出新版本了,要不要看一看?”
將書合上之後,溟遞了過去。
然而,鳧……也就是弗暮接過後,卻並沒有開啟,而是直接將其放在了中間的圓桌上。
“都是編造的多,有什麼好看的。”
她沒心思去看獸神族吹自己,說自己對付人族有多麼多麼厲害。
“這麼多年,你倒是越來越謙虛了。”
溟拿回桌上的傳記,小心的將其收了起來。
這些年,她都會有意蒐集一些關於自己這位好友的一些傳記。
“謙虛?我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哪兒有那些書裡吹的那麼厲害,我自己做了什麼我自己最清楚。”
比起那些殫精竭慮,真正為獸神族未來考慮的大長老,她的表現堪稱是拖後腿。
但世界就是這麼魔幻。
她一個千方百計想著拖後腿的人族臥底,因為有了獸神的一枚鱗片,竟然就成了獸神族最具名望的存在。
哎~
世界果然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現在好多人希望你再去競選下一任大長老呢。”溟笑道。
“算了吧。”
弗暮擺擺手拒絕。
她如今已經站得太高了,一舉一動都被盯著,若是再去擔任大長老一職……
說不定連那天意仙都會關注。
屆時她想要暗中幫助人族就更加困難了。
“也是,擔任了那麼久的大長老,你也應該累了。”溟看了一眼天空,“不如過段時間我們……”
她的話還沒說完。
轟隆!
一聲彷彿來自世界深處,又彷彿來自世界之外的巨響便將其打斷。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絲毫不掩飾自身憎惡的冷聲。
“妖獸之流,還是這般令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