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行流雲他們要來滅殺這魔頭,幻清音才不會來做這無聊之事呢,這兇悍的魔頭在他眼中不過是隻孱弱的可憐蟲罷了,都掀不起欺負它的興趣。
行流雲發現了閒站著的幻清音,不過卻也什麼都沒說。幻清音又不是他的手下,他是自由的,沒必要非得聽他的話。
人家幫忙是情分,不幫忙是本分。
行流雲不會以自己的標準來強制要求他人怎麼怎麼樣。
而且不過十多個人,有安夢和滄海粟也足夠了。
……
另一邊的情況算不得好。
這些人不知被那魔頭追了多久,此時雖然脫離了危險,卻一個個的都還是神情恍惚,有幾個甚至依舊還在不要命的慌亂竄逃,對身後之事不聞不問。
這些人不過都是些普通人,有那嗜血魔頭在後,他們都身心都忍受著巨大折磨,此刻這般也算是正常的表現。
只是他們這個樣子,讓安夢和滄海粟即便想要為他們療傷,卻也是無從下手。
當斷則斷,安夢直接一個昏睡訣把那些還在盲目逃竄的3個給放倒了,而後又對那些原地縮成一團、疲憊不堪的施了個清心訣。這才讓他們稍稍安定了下來。
而後安夢素手一揮,用空間法術把遠處幾個昏睡的給拽了過來,再次以清心訣給他們平心靜神,讓他們不至於噩夢連連。
這十多個沒被那魔頭禍害的,身上多是些皮外傷,大抵應當是逃路時磕碰的,並不算嚴重。
安夢拿出一瓶療傷的藥粉遞給了滄海粟,讓他給這些人塗抹了下。
這藥物的效果極好,剛剛抹下便立刻止住了疼痛,又有安夢的清心訣的安撫,差不多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一個個的都還心有餘悸,但他們自小就跟著家中長輩出海捕魚,雖然年紀尚小,但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心智遠比常人要堅定地多。
情緒基本穩定下來後,這11個人便直接對著滄海粟和安夢行了一個大禮,紛紛喊道:“感謝大人的救命之恩!”
滄海粟哪裡見過這等陣仗,他覺得自己的年歲遠比這些人要小,怎麼受得了如此大禮,匆忙著就要一一扶起他們,嘴上還喊著“受不得,受不得……”這幾個字,倒是全然沒有作為修為高強的修士的自覺。
安夢身為空靈聖女,這等場面倒是應付自如,也未曾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與滄海粟一起扶起了這幾個年輕的小夥子,這一刻的安夢,顯得那麼的文靜賢淑。
他們這等做法,直直的在這些人心中留下了個“平易近人”的印象,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下他們緊張的情緒。
做完這一切後,安夢微笑著說道:“你們有誰可以說一下這裡的事嗎?”
安夢的笑容如春日的陽光般,充滿了治癒性,但一想到那隻恐怖的惡魔,眾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卻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良久都無一人吱聲,“畢竟只是些普通人,哪裡見過這等陣仗?”正當安夢想要放棄的時候,忽然有一人戰了出來,“我……我來說吧。”
這是一個面板泛黃的年輕人,相貌平平,看著模樣,應當是這幾個人中年級最小的,大概和滄海粟差不多。
他的聲音尚且帶有一絲顫音,顯然是還沒有完全克服心理障礙,但能夠站出來,已然是莫大的勇氣。
“你別害怕,那東西已經被我們制服了,不會害人了,你且慢慢說。”
安夢用輕柔的語氣,給與他最大的鼓勵,同時暗自呼叫更高階的清神法術——祝禮術,為他平定不安的的情緒。
許是安夢的鼓勵和法術起到了作用,這位年輕男子終於平靜了下來,說話也利落了起來。
“那東西是半個多月前出現在這一帶的兇物,它以抓精壯男子為主,但它很是暴戾,一旦受到阻礙,就會大開殺戒,據說西邊有個村子就被它給屠盡了!”
“它這才來到我們這幾天,卻也已經也有數十人喪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