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正在抓付海波,硬闖進來的”
周亞梅解釋道:“我還以為他會做什麼過分的事兒,但是他沒有”。
“嗯”
顧寧很是確定地點點頭,說道:“他不會的”。
“呵呵”
周亞梅點點頭,說道:“他就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著嚇人,但是卻敢接受我的心理治療”。
說著話,周亞梅湊近顧寧問道:“你知道他以前的事情嗎?”
顧寧看了周亞梅一眼,知道是在逗自己,但還是搖了搖頭。
周亞梅笑著說道:“他做過跟多荒唐事,對這個世界有自己的理解,對一些事情又有獨特的見解”。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思想這麼複雜的男人,也是第一次見到經歷這麼豐富的男人”。
顧寧搖了搖頭,說道:“他沒跟我說過,我們倆交流不多,但他確實是挺能說的”。
“哈哈哈哈”
周亞梅一想到喋喋不休、口若懸河的李學武,身邊坐著一個不問就不說話的顧寧,想想這個畫面就有趣。
“真有趣啊!”
李學武站在大堤上,看著下面反射著月光的冰面,又看了看建在河堤上的大院兒,嘴裡嘀咕了一句。
從鍊鋼廠出來,李學武並沒有回關村大街17號,而是往西南方向出了城。
開了許有二十多里路,就上了河堤。
今晚的月亮很亮,都不用開車燈就能看見路。
等上了這處大堤,李學武看見了自己要找的目標。
“這尼瑪得做了多少虧心事才準備的這麼隱蔽啊?”
李學武從懷裡掏出了M1911,開啟了保險,將手電揣進兜裡,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坡下走去。
這處院子破破慥慥的,看著圍牆是好的,可隨時都要倒塌的樣子。
李學武試著推了推牆體,入手處一片冰冷。
感覺大冬天的,這土牆怎麼都不會塌,李學武便攀著牆頭往裡面看了看。
多虧今晚有月亮沒雲彩,月光把這大院照的很是透亮。
可詭異的是這院裡停著幾副棺材。
“呱噠”
寒風抽卷著土房的窗戶框,破敗不堪的窗扇跟著風呼呼噠噠地左右搖擺。
“這尼瑪別說大半夜的,就是大中午的也沒有人敢來吧?”
李學武找到牆頭的標記處,順著牆頭跳進了院裡。
等落了地,回頭看了看沿著牆根插著的鐵釘,直想罵一句老銀幣。
李學武微微蹲下身子,用懷裡的手電筒往院裡的黑暗處照了照。
除了破敗不堪的爛木頭,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最值錢的可能就是院裡停放在條凳上的那四副大紅色棺材了。
即使如李學武這般見慣了生死的傢伙,也被這院裡的詭異佈置弄得後背潮乎乎的。
李學武關了手電筒,走到四副棺材附近看了看,抬手便依次點名,將棺材收進了指尖。
“草”
做完這件事,李學武才放鬆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