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種花紋的布料,小孩兒的玩具,女士的皮鞋,還有後備箱裡的獵槍。
閆解成倒是不再糾結於自己那找工作的錢了,在保衛科時間長了倒是知道李學武沒收過誰的錢,倒是經常撒煙。
一定是自己父親冤枉李學武了,人家給找工作根本就沒落下錢。
唉~都怪自己不識好歹冤枉了好人。
還是自己媳婦兒明事理,說話還有力度,帶著自己去李學武家轉了一圈兒,不僅自己換了工作,輕省了不說,加班費掙的還容易,說是晚上備崗,其實就是在宿舍睡覺,現在哪兒有出外勤的時候。
更驚喜的是媳婦兒於麗在李學武這兒也找到了工作,每個月10塊錢,還供吃,這要是攢個兩年,自己的錢也就還得了。
要不怎麼說人生得有三子呢,好老子,閆解成自覺地沒趕上,好妻子算是趕上了,再有個好兒子就更好了。
想著想著不由得笑了出來,再看看李學武買的那些東西也不妒忌了。
閆解成想到媳婦兒說的話,人各有命,李學武被炮彈都炸不死,那是必有後福的人。
再說了人家是在戰場上拼了命,又在軋鋼廠拼了命才換來的現在崗位,自己不敢去拼,只能老老實實地上班掙工資了。
說道工資,閆解成對於自己父親還是有些怨言的,人家李學武就是自己一鄰居,為了自己的工作都是分文沒收,自己媳婦兒去了說了兩句就給換了工作,送的禮都沒要。
自己父親倒是跟自己收了幾十塊錢的利息。
正在怨懟著,李學武拉開車門子扔進來一隻收拾好的兔子,還有一捆書。
又開啟後備箱往裡面裝了一袋子棒子麵,一袋子土豆蘿蔔。
這些棒子麵兒和蔬菜卻不是東安市場買的,是李學武從指尖空間裡提出來的。
李學武關了後備箱門子上了後座對著閆解成道:“送我去鼓樓東大街,小經廠衚衕”
閆解成也不知道李學武這大包兒小包兒的是去幹嘛,但是李學武說了,閆解成就往那邊開。
這邊兒離著南鑼鼓巷不遠了,就挨著,等進了衚衕李學武給閆解成指了路,最後停在了一處四合院邊兒上。
李學武叫閆解成把車鎖上,帶著閆解成到了後備箱處,開啟後備箱將一袋子棒子麵扛在了閆解成肩上,一袋子土豆蘿蔔抗在了自己肩上,帶著閆解成就進了四合院。
這邊的院子李學武也是得有三四年沒來了,依稀能記得老太太住哪兒。
一路上惹了好些人關注,不知道這麼個穿著呢子大衣的人帶著保衛這是進來幹嘛的,院裡也沒這號人啊。
到了後院左廂房,李學武認了認門兒,確定是這家兒後便敲了敲門。
屋裡是個老太太的聲音應的門:“哎,來了”
李學武兩人等了少一會兒才見門被開啟,一個老太太拄著柺棍兒在門裡看著李學武。
“您是誰啊?”
李學武笑著應聲道:“老奶是我啊,我是李學武啊,以前老來您家玩兒的”
說著話閃著身進了門裡,將肩上扛著的袋子放在了門邊,又幫著閆解成將扛著的袋子放在了箱板上。
老太太見李學武兩人扛著袋子進屋,有些納悶兒地問道:“您這是拿的什麼呀?您是誰啊?”
李學武愣了愣,再次笑著說道:“我是李學武啊,文文的同學”
老太太點點頭,看了看李學武,又看了看閆解成,再次問道:“您是誰啊?”
這下李學武笑不出來了,這老太太好像不大對勁兒啊。
正琢磨呢,打門外進來一箇中年婦人,許有四十多歲,穿著一件花布棉襖。
中年婦人進了屋便打量了一下李學武和閆解成,見李學武和閆解成的穿著不像是一般人便開口問道:“您是?”
李學武也沒見過這婦人,但應該是這個院裡的住戶,便回道:“我叫李學武,以前經常來這邊院子玩兒的,這不來看看老太太嘛”
中年婦人仔細打量了一下李學武,然後輕聲問道:“您是以前經常和文文一起玩兒的那個小夥子吧”
李學武笑著點點頭,道:“要過年了,給老太太送一袋子棒子麵,一袋子土豆蘿蔔”
中年婦女看了看老太太,小聲對著李學武說道:“您有心了,但是老太太自打街道來人通知了文文的事兒便湖塗了,現在已經不認人了,因為我就住在隔壁,所以街道委託我照看著,給做一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