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武在賈張氏的注視下揉了揉棒梗的大腦袋道:“把籃子先撂家,走跟我吃飯去,回來再喂”
棒梗高興地答應一聲,將手裡的籃子往自己奶奶手裡一塞,跟在李學武的屁股後面跑著去了前院兒。
賈張氏想要張嘴喊棒梗回來,又想到了李學武,可是看著自己孫子對李學武言聽計從的樣子,再想到昨晚棒梗對自己的態度,心裡直冒酸水兒。
這會兒秦淮茹掀開門簾子衝著賈張氏喊道:“媽,吃飯了,棒梗呢?”
賈張氏橫了秦淮茹一眼,將手裡的籃子放在了自家窗根兒底下,道:“跟著李學武吃早飯去了,人家說句話就跟人家走了”
秦淮茹看了看倒座房的方向,轉頭邊往屋裡走邊說道:“那不是挺好嘛,正好省了頓飯呢”
賈張氏跟著秦淮茹進了屋橫眉豎眼地看了秦淮茹一眼,道:“那是我賈家的孫子”
秦淮茹也不搭理婆婆的胡攪蠻纏,道:“誰稀罕啊,給人家人家都不要,來小當,槐花,今天多吃點兒”
賈張氏想了想李學武的條件,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兒,自覺的自己生的氣沒趣兒,訕訕地坐下吃飯。
倒座房這邊今天可熱鬧,傻柱現在早上也來這邊湊熱鬧,本想著自己伸手做飯的,沒想到今天閆解成的媳婦兒過來了,一進屋說明了情況,伸手就做飯。
雖然都是一個院兒住著,可包括傻柱在內的這些人都跟於麗沒說過幾回話。
因為剛結婚的小媳婦兒,沒人冒著捱罵的風險去逗式人家。
這一屋子大老爺們突然來了個小媳婦兒,雖吃不著、摸不著吧,可是看得著啊。
做飯的這會兒功夫,於麗已經被幾個人輪流看了一遍兒。
於麗也是有些提心吊膽的,這些人平日裡在自己公公婆婆的口中可都是破落戶,隨時都可能“惡貫滿盈”的人。
但是忙了一早上的時間,這些人連正眼看自己都不敢,洗臉都是推推讓讓地害羞著進來洗的臉,也就是趁著洗臉的功夫看了看自己。
這可跟公公婆婆嘴裡的那些形象天壤之別了,自己給這些人盛湯拿餅,一個個都很是客氣地接了,這可跟“落魄惡人”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剛把這些人的湯和餅分好,就見李學武跟著他姥爺進來了,屁股後面還跟著秦淮茹家的棒梗。
李學武一進屋,老彪子幾人就都站起來問好了,就連聞三兒和葉二爺都站了起來。
李學武擺了擺手叫幾人坐,這可給棒梗羨慕壞了,武叔太牛掰了,太有牌面兒了。
有牌面兒的李學武用手衝著於麗那邊擺了擺,道:“這是前院兒三大爺家的大兒媳婦兒,我叫嫂子,彪子你們跟著叫”
老彪子幾人又站起身對著於麗叫了一聲嫂子,棒梗不知怎麼也跟著叫了一聲。
於麗也不知道是被這聲嫂子叫的誤會了還是怎麼地,反正是臉有點兒紅,對著幾人道:“大家好,我叫於麗,以後就負責給大家洗衣服做飯,打下手,大家有什麼用得著的說話啊”
老彪子幾人自是跟於麗客氣了一番,趁著這會兒功夫,李學武捕愣了一下手邊的大肥臉,道:“你怎麼也叫嫂子,你媽讓你管於麗叫什麼?”
棒梗想了一下道:“不知道,沒叫過,都沒見過幾次”
李學武想著以前於麗深居簡出的小媳婦兒性子,便對著棒梗說道:“叫老姨”
棒梗聽話喊了一聲老姨,於麗跟老彪子幾人客氣的功夫也答應了一聲。
李學武看著老彪子幾人做了自我介紹也就沒再說他們,而是直指著聞三和葉二爺道:“這是彪子的三舅,我們都叫三舅,這是咱們的檔頭,葉二爺,我們都叫二爺,對這兩位你也這麼叫吧”
於麗客氣地跟聞三兒和葉二爺打招呼問好,聞三兒兩人都客氣地回了。
李學武又指著自己姥爺道:“這是我姥爺,咱們這邊收廢品不懂的就問二爺和我姥爺”
又指了傻柱道:“這是柱子哥,你認識了”
於麗跟這幾位也都問了好,傻柱是尤為高興的。
本以為不會介紹自己呢,沒想到在跟於麗認識的情況下還介紹了,那麼表示李學武這個小團體接納了自己。
李學武介紹完又說道:“就像剛才嫂子說的,以後大家的一日三餐和洗洗涮涮、縫縫補補就都交給於麗嫂子,西院兒那邊兒有活兒忙不過來了也可以叫嫂子,但是有一樣啊”
說著話,李學武看了看幾個年輕的,道:“嫂子是年輕女同志,各位在生活和工作中都要注意點兒,也客氣點兒”
李學武的意思各人都明白,便都點頭應了,李學武這才一擺手說道:“開飯”
說完以後各人便都開始吃飯,李學武對著於麗指了指棒梗說道:“給這小子也盛一碗,拿張餅”
說完以後又對著棒梗說道:“以後你家做飯晚了就來這邊吃,自己找地方坐,吃多少跟你老姨說,不夠就說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