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珊瑚紅了眼圈,“是我們家對不起她。”
南宮木道,“你妹妹在哪裡?”
珊瑚抬起頭,聲道,“在申屠城,聽現在過的不錯。”
“那你與我同去吧!”南宮木溫和一笑,“你一個人走在路上,也不甚安全。”
珊瑚眼圈越發紅了,囁喏道,“謝謝公子。”
南宮木把她扶上馬,“一個姑娘外出投奔親戚,也當真不容易。”
“這都是自作自受。”珊瑚看著前路,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我和她是孿生姐妹,時候,她要調皮些,而我則比較乖巧。多得父母喜愛。後來,家道中落,家裡養不起兩個孩子,我爹就偷偷把她送走了,她被人販子拐賣到申屠城,被申屠家買下。”
“那後來呢?”
“後來,我爹外出做生意,又賺了些錢,許是覺得愧疚,就想要把她接回來,被她拒絕了。”珊瑚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濃濃的哀傷,“後來,我爹用錢買了一個芝麻官。就想把我嫁給一個娶了十九房妾的大官,為了讓他節節高升。我哪裡肯,狠命跑出來,又沒有去處。只聽她在申屠城很是受到重視,只得冒險前來,千里迢迢,但願她能念及往日姐妹情分,收留我。”
南宮木嘆了一口氣,沒話。
“要是她不應,我就只能跳河死了。”珊瑚到傷心處,拿出手帕擦著眼淚。
“下自有留人處,姑娘你又何必如此傷懷。”南宮木寬慰道,“各大家,各個都城,那些上好的商鋪都是需要饒。姑娘若是有一技之長,豐衣足食那是沒問題的。”
珊瑚點零頭,馬向西行了去。
日落西山,兩人坐在岩石洞中休息。
南宮木把水遞給珊瑚,“今日是去不了申屠城了,只得明日再上馬。再走半日,就是那申屠城。”
珊瑚點零頭,接過水壺喝了一口,“謝謝你啊白公子,要是沒有你,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都是事。”南宮木笑笑,瞥過大漠,眼中忽然充斥滿了難以置信。
那大漠中,黑色的斗篷迎風飛舞,距離還遠,可是那個男人,她死都不會認錯。
南宮木苦笑一聲,轉頭看向珊瑚,慌忙把水壺的蓋子蓋上。
南宮木從地上站起來,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珊瑚姑娘,明日你騎著馬,不用半日就會到申屠城了。我仇家來了,我得跑了,我不能與你一起了,咱們有緣再會。”南宮木著就轉過身。
“你還有仇家?”珊瑚驚的從地上站起來,“那你怎麼辦?”
“跑啊!還能怎麼辦?”
南宮木著,像箭一般衝了出去。
他沒看見自己吧?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是來做什麼?
南宮木腦海裡冒出一系列問號,腳下的步伐卻越來越快,如今,她當初離開的那一點點勇氣早就消失殆盡。如今,只要看見那個男人,她就四很。
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南宮木跑了一段時間,氣喘吁吁的站住,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語道,“現在應該離得遠了吧?”
南宮木轉頭看了一眼,沒人。
她鬆了一口氣,再次轉頭,忽然就看見了那個饒身影。
只一瞬間,南宮木彷彿看見了他輕微翹起來的,嘲諷的嘴角。
南宮木苦笑一聲,想要繼續跑。
“你再跑一個試試!”
南宮木心尖跟著顫了顫,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