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日殿正是晌午,殿裡一片靜寂,丫鬟侍衛都不知道去了何處。
九方月邪走進去,掃了一眼整個追日殿。
追日殿被各色的植物圍繞,綠藤爬滿了圍牆,為追日殿增添了勃勃生機。一眼看去,倒是真的賞心悅目。
九方月邪走進去,瞥了一眼在綠架子下的女人。
她正在栽著什麼,拿著一個乳色的盆子。
花架上掛滿了粉色的花,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迎著春日的陽光。
北唐鈺聽見動靜,轉頭看了回來,她一愣,擠出一個笑臉來,“二弟來了?你來找日澤的吧?他在書房。”
九方月邪點零頭,大步朝書房走去,又站住,“請大嫂安安心心的當你的夫人,不要多管閒事。”
北唐鈺臉色一變,不再話,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九方月邪大步進了書房。
九方日澤此刻正在寫文案,埋著頭,只是臉上隱隱有容光,就像是整個追日殿的氣象一樣。
一個女人,竟然讓他變了這麼多。
九方日澤抬起頭來,見了九方月邪,擱下筆,笑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九方月邪坐到椅子上,微微低頭,看著牆上的一幅山水畫,“你日子倒是舒坦。”
“那是自然。”九方日澤臉上露出笑意,有低頭寫起了文案,“我得努力賺錢養家,不像某人。”
“我前兩差點丟了個侍衛。”九方月邪伸出手拍打在案桌上,一下又一下。
“喲!興師問罪來了?”九方日澤再次抬起頭,臉上笑意不減,“你是要怪我在酒裡下了藥,還是要怪我夫人把訊息傳出去,差點讓人給跑了啊?”
“你都知道?”九方月邪微微驚訝,有很快歸於平靜。
“這有什麼?”九方日澤嗤笑一聲,“這殿裡的人誰是她帶來的我可一清二楚。再了,我夫人也沒做什麼,不過是讓你差點丟了個侍衛罷了。”
“再了,本來就是你不對。那侍衛哪裡得罪你了?一不打傷人二不得罪你。是你自己冤枉人家還把人家捉來給你當侍衛的。跑了也沒什麼……在你這裡是個可有可無的侍衛,到別人處就是心肝寶貝,你把這可有可無的侍衛給別人做心肝寶貝,又怎麼了?”
九方月邪抬起頭,咬牙切齒道,“九方日澤,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當初要是我沒幫你,你會娶到你夫人嗎?別翻臉不認賬。”
九方日澤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是,我的好弟弟。你看,我舅子那麼喜歡你侍衛,你讓給他又怎麼了?還能換來一個人情不是。”
“不可能!”九方月邪瞪了九方日澤一眼,“她一是我侍衛,這輩子都是我侍衛。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我開玩笑呢,別當真啊!”九方日澤一臉嬉笑,卻又換了一副臉色,嚴肅起來,“你該不會滿足就讓她當你侍衛吧?”
九方月邪沒話。
“西疆的巫師告狀都告到魔都大殿了,你違反簾初的契約。那申屠城的申屠家,一夜被滅,你掩飾的再好還是會有蛛絲馬跡的。”九方日澤輕輕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你可一向不是這麼不知輕重的人,就僅僅是為了一個侍衛?”
九方月邪還是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