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荊神色認真,道,“我覺著澹臺將軍那些重話,不過是想讓醜門少主放你走罷了!”
“是麼?”南宮木有些呆滯。
“自然是如此!”懷荊笑了笑,“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站在旁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南宮木低下頭,沉思起來。
“倒是苦了大姐,她那般看重你。待她回來……”懷荊嘆了口氣,“少主肯定會罵她的。”
南宮木低低道,“你代我跟她一句對不起。”
“嗯!”懷荊點零頭,走出了房門。
南宮木趴在床上,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之鄭
她這一路走來,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
她昏昏沉沉的睡去,再次睜開眼睛,聽見屋外一陣吵鬧聲。
懷荊端著粥走了進來,南宮木聲道,“外面這是怎麼了?”
懷荊眼神有些閃躲,聲道,“少主,他今要和澹臺將軍成親……”
“什麼?”南宮木差點從床上跳起來,“怎麼這麼快?”
“少主的想法我這麼會知道?”懷荊低下頭走過來,把粥放在椅子上,“看樣子,他那親事已經成了定局了。”
“不行,我要把流影救出來,她肯定不願意……”南宮木著從床上起身,這房間密不透風,悶熱的心口難受。
“你現在肯定不是醜門少主的對手,衝出去,只會浪費了她的苦心。”懷荊扶額,聲勸著。
“那你怎麼辦?”南宮木嘟起嘴巴,不再話。
“依我看,只有把軟骨散的解藥偷出來,給澹臺將軍吃下,然後才能順利逃跑。”
“懷荊,不錯啊!竟然想出這樣的點子。”南宮木露出笑容,“我剛剛怎麼沒想到?”
“耽誤之急,是要找到解藥!”
南宮木眼珠子轉了轉,“大婚那人最多,也最亂。趁亂混進去找解藥。”
“有道理!”懷荊點零頭,“我先去幫你探探路。”
南宮木聲道,“謝謝你!”
懷荊徑直走了出去。
南宮木坐回床上,靜靜等候。
大婚前夜,懷荊帶來了最新的訊息。
“那解藥應當是放在藥房,有五個人把守!”懷荊蹙起眉頭,“若是我,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只能解決三個!”
“另外兩個我可以!”南宮木道,“只是,你那樣就公然與醜門長弓作對了,他若發現了,該不會輕饒你!”
“其他無需計較,你好好休息養精蓄銳就好。”懷荊轉身去,背對著南宮木,“我是一個孤兒,從到大都在追隨少主,從未違逆,總想有一次,聽從自己的心。”
南宮木愣住,還未話,懷荊就出了門。
人總想有一次,聽從自己的心……
南宮木低下頭,她又何嘗不想?
或許,她也應該擺脫九方月邪的鉗制,到那南宮族邊境去,查明真相,解決紛爭以後,去過她自己的生活。
她都快要忘記了,原本的她是多麼灑脫隨性。人總要去爭取的,她當著個假侍衛太長時間了,都已經快把自己的初衷忘記了。
聽從自己的心,即使丟了性命也無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