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南宮木從趴著的茶几上站起來,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她抬眸看了一眼九方月邪,他依然是和昨天一樣的姿勢,絲毫未變。
南宮木忽然覺得來到這空桑山不是什麼好事。
她出門去了,若是有歹人趁人之危來對這個昏迷的人不利怎麼辦?
南宮木又無力的趴回桌子上,揉了揉脖子,靠在茶几上睡了一晚上,又酸又疼。難受的厲害。
看來,在這空桑山養傷終究不是什麼好計策,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山寨,勾心鬥角卻是不少。若是不好好謀劃一下,說不定都不能全身而退。
她真是腦子發抽,才會聽了那個胖子的虛與委蛇。
南宮木越想越後悔,從椅子上站起來,挪到九方月邪身邊蹲下。
精緻而柔和的臉部線條,難得沒有露出他專有的冰冷氣質。
只有在睡著或者昏迷的時候,他才會像一個真正的人。
平時都像一個魔鬼。
南宮木心裡一股無奈和惆悵的情緒淡淡湧起。她盯著九方月邪的臉,開始小聲的嘟囔起來,“大哥,大表哥,我求你了,你快醒醒吧。”
絲毫沒有反應,南宮木冷哼一聲,手心合十,繼續祈求道,“你快醒來吧!這日子太難熬了,沒有你我活不下去啊!”
說完她自己愣了一下。她說的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南宮木看著九方月邪緊閉的雙眼,風輕雲淡的甩了甩頭髮,反正他也聽不見。
忽然間,門開啟了,進來的卻是大當家。
南宮木看著西門非白,內心微微驚訝。
西門非白換了一件紫色的外袍,氣質俊雅,和昨天倒是不盡相同。
只是,那一雙桃花眼卻是越發引人注目起來。他長相偏於柔美,看著不禁少了些男子氣概。這樣一張臉的大當家,在這個以山賊自稱,以長相粗糙,身材魁梧為驕傲,搶劫為生的山寨中,又該怎樣服眾?
這些山賊跟著他,又是否是心甘情願的呢?
若是死心塌地,恐怕他父親原本對這些山賊自然是極好的。可是事到如今,他父親已死,時日一長,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人心,卻往往是最難測的。山賊心裡都各自藏了自己的小九九。
南宮木嘆了一口氣,她一個外人想這麼多幹嘛?
女人的心思果然百轉千回。
正想著,西門非白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看著她道,“你怎麼在這裡?誰準你來的?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既然不願意當我的壓寨夫人,又來我的山寨休息,這算什麼意思?”
“還是你們二當家求我來的!”南宮木輕哼一聲,對他視若無睹,“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的?”
“我可記不得你什麼時候救的我?”西門非白的臉由白轉為紅,頗有愈演愈烈的架勢,卻還在逞強道,“再說了,又不是我讓你救我的,你自己出手,怪不得我!”
南宮木正要說什麼,卻聽見了秋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來,“大當家,你怎麼在這裡?”
“秋月?”西門非白眼裡湧現驚訝的神色來,“你來這裡幹什麼?”
秋月臉上有些心虛,又很快調整過來。尋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