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月邪瞥了一眼南宮木的胳膊,淡淡道,“你那雙胳膊是打算廢了麼?”
南宮木乾笑兩聲,忙道,“不小心忘記了!”
她跟著九方月邪進了藥堂,在心裡默默吐槽道,胳膊上有兩個窟窿算什麼?羽山遇見蝮蛇的時候也不見他幫忙。那蝮蛇可比兩個窟窿恐怖多了……不過真是有些疼。
九方月邪走了進去,看著那守店的大夫,淡淡道,“給她看看胳膊!”
大夫愣了一下,旋即點點頭,“得!您先坐坐。”
大夫開啟她的衣袖一看,一對胳膊生生被掐出了窟窿,胳膊上滿是血塊,觸目驚心。
“小兄弟挺能忍的哈!”大夫小心的給他清理傷口,安慰道,“你放心,我給你包紮,不會留疤的!”
南宮木倒是滿臉不在意,漫不經心道,“我是男人,長點疤沒什麼事!”
話才說完,九方月邪不動聲色的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片刻後,又轉過頭去。
“那可不一樣,小兄弟長的那麼俊俏!留疤可就不好看了。”大夫說著就給她包紮上。
“那得!”南宮木朝那大夫咧嘴一笑,大方道,“謝謝您啊!”
包紮好以後,南宮木甩了甩胳膊,嘆道,“大夫您這醫術不錯呀!我感覺我全好了……一點都不疼。”
“小兄弟可真是會說話!”那大夫笑意盈盈。
南宮木收拾好,和九方月邪出了門去,南宮木笑著甩了甩胳膊,看著九方月邪,輕笑道,“真的不疼了唉!”
九方月邪瞥了她一眼,道,“傻子!”
“……”南宮木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不跟這個喜歡落井下石的傢伙一般計較。
百里城中好不繁華,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兩人越走越遠,出了城,那青木門,紅磚牆的樓房卻是越來越少。眼前景象越漸片荒涼,野草叢生,林木稀疏。
南宮木正在適應視覺上的轉變,九方月邪卻忽然站住,拔出腰間的殺神劍。只見一片紅光,殺神劍漂浮在半空中,發出一聲鳴叫。九方月邪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劍上。
南宮木呆了片刻,九方月邪掃了她一眼,冷漠道,“跳上來!”
“啊?”南宮木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我說……跳上來!”九方月邪臉上出現略微不悅的神色,沉聲道,“還是,你覺得你能自己御好你那把破扇子?”
“……”南宮木正想回懟兩句,又訕訕的縮了縮脖子,她精力還沒有恢復,又受了傷,御扇?怎麼可能?
南宮木往後挪了兩步,一個飛躍跳了上去。她穩住身形,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第一次離九方月邪這麼近,他若是一個不高興把她踢下去了怎麼辦?
“站穩了!”聲音依舊凌冽森冷,“你若掉下去了,我可不會救你!”
就知道是這樣!
“是……”南宮木話未說完,九方月邪的劍就飛快的衝了出去,她剩下的音節就這樣流失在了風裡。
就這樣回到了九方魔都,南宮木從劍上跳下來。一個沒站穩,就跌落在了地上。
她只覺得,渾身半條命都沒有了。御劍飛行速度太快,她本來就受了傷,吹了風,受了風寒,渾身痠軟,額頭髮脹。
還未抬頭,只覺得後衣領一緊,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
頃刻間,她就被甩到了某人肩膀上。
南宮木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為什麼每一次都是這樣……
正迷迷糊糊的想著,九方月邪走的卻是十分快。沒一會兒,她就躺在了寢殿的大床上,接受著某人白眼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