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木一時無話,她看著泣不成聲的迎春,心下慌亂。
“公子……”迎春仰著頭,紅著眼,直直的看著南宮木,眼眸裡似有星辰,璀璨奪目。
“迎春,我們一起想別的辦法好不好?”南宮木焦急道,“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
迎春眼裡最後的光芒暗淡了下去,握著衣角的手也慢慢落下,像是死心了一般。她垂著頭,小聲道,“不用了。”
“我……”南宮木看著她的模樣,差點把我是女的,這句話說出口去。“我去跟垣表哥說,讓他重新和你簽定契約,讓你繼續留在這裡。”
“不用了,木公子。”迎春低著頭,小聲道,“我爹孃讓我嫁的,起碼也是有錢人家,我會有好日子的!”
迎春站了起來,慢慢的往回走去,背影失魂落魄,讓人心疼不已。
南宮木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是何言語。只能默默的看著她走遠,在牆角消失不見。
心裡忽然煩躁起來,南宮木走出小巷,低著頭,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她錯了嗎?那怎麼做,才是對的?
這樣的煩躁連續持續了好幾日,就連她看著《玉瑕心經》時,也心不在焉。
南宮木合上書,打算出門走走。
出了門去,就撞見了南宮文。
只見南宮文滿面春風的往大堂方向走,像是有什麼喜事。
南宮木心下詫異,不由得問他道,“怎麼?遇見什麼好事了?”
“前方傳來捷報了!”南宮文臉上的笑容不改,興奮道,“過不了多久,爺爺就能回來了。聽說現在那個來報的侍衛還在大堂,正打算去看看。”
“哦?是嗎?”南宮木也高興起來,剛剛的煩惱被壓抑住了。還有什麼比打了勝仗要讓人高興的事?
“走,一起去瞧瞧。”南宮文說著,就拉起南宮木一起朝大堂的方向走去。
鮮有人的大堂此時擠滿了人,熙熙攘攘。遠遠的,就看見眾多丫鬟管事都候在門外,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臉上是難掩飾的興奮之色。
南宮木和南宮文越過人群,擠了進去。剛進門,就看見南宮垣站在正上方。他下方,還有幾十人。
入目的是二舅父和二舅母。再往下,就是大舅父夫妻,就連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三舅父竟然都站在那裡。
南宮徵盯著南宮垣,一臉不滿意的神色。他也有兒子,但是,自己父親就是偏心老大家的。這個族中的世子竟然給了南宮垣做……這口氣,是怎麼都咽不下去。
“阿垣,那個來報的侍衛呢?”南宮泊,也就是南宮垣的父親,眼中略有焦急之色,看著南宮垣道,“快快叫出來。”
“是,父親。”南宮垣朝南宮泊點了點頭,轉過身去,朝身後的侍衛示意。
沒一會兒,一個侍衛就走了出來。一身南宮家的戰士的打扮,腰間的佩劍還有血跡。一看就是從戰場衝出來的人。
他手裡握著一個羊毛卷,走到大堂之上,看著南宮垣,拱了拱手,喚道,“垣世子。”
“前方情況怎麼樣?”南宮徵迫不及待的出聲問道。
“這是族長親手寫的手諭。”侍衛轉過來指了指自己手中之物。
南宮徵伸出手,正想要拿。侍衛卻轉了過去,把羊皮卷遞給了南宮垣。
南宮徵愣了一瞬,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連二舅母也覺得臉上無光,把他的手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