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豎立起來的圓木,足有四層樓閣之高,立在圓木之上的黑衣男子看了過來,他看到圓木之下的南辰,眉頭一皺,難道下面的小子就是打擂者?
他心裡難免大所失望,即便打贏他又能如何呢?本想打個轟轟烈烈來場開門紅,對後續的對手也是一種威懾,他覺得所有的期待,都被眼前這小子給破壞了。
南辰縱身一躍,穩穩立在圓木頂端,他也學著黑衣人那般姿態,朝兩側閣樓雙手作揖施禮,卻迎來兩邊一片稀疏聲,僅從觀光閣四層傳來稀疏的掌聲,顯得格外刺耳。
不過並沒有影響南辰的心情,自己是為索取瑤根而來,又不是索取掌聲的,這一點對低調的南辰來說,心裡再清楚不過了,對於其它的基本是浮雲。
此時,連敲鼓的侍衛都有些不屑,南辰剛施禮便掄起了鼓槌,“咚咚咚!”三聲重鼓傳出,第一場擂臺賽就這樣開始了。
南辰看著面前的黑衣人,並沒有即刻出手,心裡在想既然是妖修,為何又與妖界的藥神府對立呢?兩人遲遲沒有交手,又引來兩邊一陣唏噓起鬨聲。
黑衣人覺得擺擺高姿態,讓面前這一襲藍衣的小子先出手,可未曾想這小子上來後嚇蒙了,他撇了撇嘴道:“你還想不想打了?怕了就趕緊滾下去,想打就快出手!”
南辰表情一怔,他沒想到黑衣人會如此認為,嘴角一翹道:“讓我先出手,那你可沒機會了。”
他的話剛說完,黑衣人還未作出反應,兩邊已經笑翻了天,此時的么青與霜潔、賜賢他們幾人,那心可懸起來了,擔心南辰的安危是一方面,還有想看到南辰真實的那一面。
“小小造化,口氣倒挺不小,既然來打擂,那就生死由命!”被激怒的黑衣人咬牙切齒,隨手拍出狠狠的一掌,勁道十足,風馳電掣般朝南辰劈來。
“哇!”就連兩邊的眾人也未曾想到,這黑衣人一出手竟然這麼狠毒,他這一掌作為玄妖境中期的修為,已經是全力以赴的掌力,他這是想一招,要了對方的命。
霜潔面色蒼白,趕緊用手捂住了眼睛,而么青卻拼住呼吸,咬著嘴唇盯著南辰的反應,她心裡也是極其緊張,畢竟造化在那裡,還是能維持最基本的心態。
“哼!又是個狠角色!”南辰不想戀戰,但也不想過早暴露實力,只要勉強把對手擊下圓木去最好,執行丹田,力有收斂,揮出手掌硬接來勢洶洶的掌力。
此時兩側來賓都屏住呼吸,看著場內驚心動魄的一瞬間,“砰”的一聲掌力對抗,黑衣人翻騰出去,卻落在最邊上的一根圓木,身體搖晃幾下差點摔了下去。
南辰依然穩穩站在圓木上,他的表情一怔,雙眼微眯,對黑衣人剛才身體搖晃的情景,他發現了蹊蹺之事。
自己的掌力雖有收斂,即便未將黑衣人擊落下去,也不足為奇,但黑衣人搖晃身體的姿態有些反常,好似有一股外力在輔助他,才讓其得以穩住了身姿。
眾人看到這一反轉的場景,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幕完全出乎他們的意外,第二場比賽的人又重新落座,他們認為黑衣人的這一掌,完全可以結束這場擂臺賽。
霜潔與師兄、么青相互對視一眼,她們此時心情無以言表,眼神中波動著驚喜與激動,只有甲龍背靠著窗邊眯縫著眼,濛濛的好像是睡著了。
此時,黑衣人面露驚詫,他上下打量這位年輕人,好像在重新估量南辰的實力,原本想給這小子來個下馬威,未曾想反讓這小子把自己給震撼了。
黑衣人擰著眉頭,一臉茫然,顯然沒有發現南辰什麼倪端,自己是什麼境界他很清楚,可這小子竟如此輕鬆的將他擊退,搞不懂他到底用的什麼功法。
南辰看到黑衣人開始怯場了,丹田運氣,揮掌率先出手,黑衣人面露狡詐之相,看到揮掌而來的南辰,“嗖嗖”兩發梭鏢從袖口飛出,兩邊的眾人發出一陣噓聲。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南辰不但沒有閃躲,竟然揮掌拍向利箭般的梭鏢,“鐺鐺”兩聲,梭鏢被拍飛,但那掌勁依然未減朝黑衣人劈去,這一掌如果劈下去,黑衣人即便不死也得重殘。
一道外力極其強勁,“轟”的一聲,與南辰劈出的掌力對撞,這股掌力非常渾厚,以至於讓南辰回落之時險些踩空。
眾人一片譁然,他們對這一幕情景看得非常清楚,完全是有人在背後搞偷襲,紛紛向會賓樓望去,就連會賓樓自己陣營的人,此時也是看不下去了。
“丟不丟人,用暗器傷人已經足夠齷齪了,還繼續搞陰謀詭計!”
“竟然明目張膽的背後偷襲,你們還要臉嗎?”
“有本事就站上擂臺,別搞些偷雞摸狗的事,真是鄙視你們!”
眾人憤怒的討伐聲,讓比賽難以進行下去,主持長老不得不出來息事寧人,儘管主持長老說了很多客氣話,但眾人並不買賬,要求就一個,讓黑衣人自動認輸,取消他的比賽資格。
就在大家眾說紛紜之時,一道紫色身影從會賓樓內躍出,穩穩落在圓木上,一副傲視群雄的姿態,“雕兒你下去!讓我來會會這小子!”他這話一出口,眾人發出一片噓聲。
“這是擂臺賽,不是街頭打鬥,都已經這般年齡了,你懂不懂規矩啊!”霜潔朝老者喊道,這一幕幕氣的她秀目圓瞪,小臉緋紅,恨不得跳上擂臺,幫著南辰揍這老傢伙。
“各位同仁,我只是來遲了一步,小兒帶我抽籤,結果又是抽的第一場,所以小兒便代我打擂,現在我來了自然是要出場的,還請各位同仁多多包涵!”老者的一番話,又是引來眾人的唏噓。
主持長老不得不再次出來打圓場,就這樣一番折騰,在眾人的唏噓不已聲中,比賽重新開始。
“么青姐!你快去管一管,他們這樣太欺負人了!”霜潔眼中噙著眼淚,央求著么青去幫南辰說話,么青雖然也非常憤怒,可她是知道這裡面的複雜性,主動權完全被會賓樓給佔據了。
她無奈的拍了拍霜潔的頭,“霜潔!你不知道這裡面有多複雜!么青姐也是愛莫能助,這場比賽的主動權在他們手裡握著,即便是藥神府青老出面,也無濟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