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門外站著的竟然還是祝驍的人,一水的黑西裝,戴著墨鏡,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其中兩人朝我一點頭,手指摸了摸別在耳中的耳麥,伸手朝著門口的方向一指。
“程小姐,四哥吩咐我們送您過去,走吧。”
我腳下一頓,有點不敢置信的回頭去看,卻發現原來包房的門早已經關上了。
祝驍做事情向來隨心所欲,我卻沒想到,他這次幫了我,竟然還一直幫到底。
他的人直接幫我把趙志國押到了醫院。
陸淮安拿著診療單出來的時候,也禁不住驚訝的挑了挑眉。
“程藍,你這是……?”
他大概差點脫口而出“綁架”兩個字。
我來不及解釋,朝著那兩個身形魁梧的保鏢微微點頭道謝,伸手指了指趙志國。
“他就是趙平生的父親,陸醫生,你快帶他去做配型吧。”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誠懇,陸淮安盯了我幾秒,眉頭皺緊又鬆開,終於還是一把將手裡的資料夾放在桌上,親自領著趙志國去做配型去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像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終於暫時落了地。
還好陸淮安不是個記仇的人,上一次在天台我們倆不歡而散,他後來竟然也從來沒有在趙平生的事情上為難過我。
我緩了幾秒,這才想起來祝驍的人還等在旁邊。
我連忙從包裡摸出幾根菸散出去,“辛苦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兩個人倒是客氣的沒有接,轉過身就告辭了。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遞出去的竟然是兩支女士煙,細長細長的,大約不是他們能接受的型別。
陸淮安過了好久才轉回來找我,我那時正坐在趙平生的病床邊發呆,聽見他敲門,才猛的抬起頭。
他脖子上掛著聽診器,大概也是因為夜已經很深了,陸淮安眼下一圈明顯的青黑色,看上去格外疲憊的樣子。
“我幫他找了間病房,稍微休息一下,快的話明天就能拿到結果。”
他平淡的講完,修長的身子半倚在病房外的圍欄上,微微擰著眉盯著我。
這個他應該指的是趙志國。
“……謝謝。”
我自認為我看他的眼神應該很誠懇,但是陸淮安好像並不這麼認為。
他盯著我挑了挑嘴角,看起來竟是有幾分痞氣。
“怎麼,還在為上次那事兒生氣嗎?”
我一愣,心裡猜想他說的應該是上一次天台上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