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爪尼德蘭舔了舔自己銳利的爪子,瞥了眼身邊的同伴,眼神之中滿是忌憚:“是你上還是我上?”
“你上吧,我對欺負弱小沒有興趣。”虎人勇士淡淡地說道。
於是尼德蘭便尖笑一聲,朝著兔人酋長撲了過去:“奉刀尾大王之令取你們性命!要怪就怪你們自己為什麼那麼弱還那麼礙眼吧!”
他的雙爪比起尖刀更加銳利,赤紅色的指甲揮舞起來宛若飛濺的鮮血一般,因此才得到了血爪這個稱號。
然而在他看來那個弱小無比的兔人酋長卻揮舞著細長的竹竿,硬是憑藉著靈巧和詭異的動作,以遠不如他的力道,和他打得有來有回,甚至自己的胳膊身體和臉上都被竹竿抽出了好幾道青紅色的印子,火辣辣地疼,但自己的爪子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這傢伙意外的強,自己被他那竹竿般的外表給騙到了!
“該死——!”正當尼德蘭陷入暴怒想要和對方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卻被他的同伴一拳錘飛了老遠。
“住手,你不是這傢伙的對手。”
虎人勇士終於來了興致,饒有興趣地看著兔人酋長:“你很不錯,要來當我的手下嗎?我可以讓刀尾先生開恩放過你們。”
“抱歉,我拒絕。”兔人酋長毫不猶豫地說道。
“那正是太遺憾了。”虎人勇士說完,就拉開架勢直接朝著兔人酋長錘了過去。
和血爪尼德蘭陰狠迅速的攻擊不同,虎人完全是以力破巧,幾乎沒有任何的花招。
更加可怕的是,那一身鼓脹的肌肉不僅令他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力量,甚至還給他帶來了無與倫比的爆發力——他的攻擊動作十分不流暢,幾乎沒有‘連擊’‘追擊’之類的技巧,但每一個動作都宛如爆炸般迅猛無比且威力十足!
連續躲避幾次結果被逼到角落裡之後,即便是兔人酋長全力進行格擋,卻依舊被對方一拳錘飛,而且和錘尼德蘭不同,這一擊直接打碎了他全身超過五分之一的骨頭,在沒有巫醫和藥草治療的情況下,基本就等於死定了。
“大哥!”容喀抱起了倒在地上不斷吐血的兔人酋長,悲愴地喊道:“你怎麼樣?”
“要用武術……為族人帶來笑容……”兔人酋長傾盡全力將自己的節杖遞給容喀之後,在對方懷裡停止了呼吸。
“所以你打算如何,”虎人看著表情扭曲的容喀,淡淡地問道:“剛才的承諾還有效,你是打算繼承那傢伙的遺志,還是效忠於我?”
容喀手裡捧著節杖,沉默了許久,最後突然發出了淒厲的笑聲。
“既然如此,那選擇就只有一個了!”他站起身來,在自己的膝蓋上折斷了那個節杖,接著朝虎人說道:“那就是向你宣誓效忠!”
“哈哈哈!”虎人大笑了起來:“看來你們兔人也有點意思,真是太有趣了!我改變主意了,不會消滅你們這個種族了!!”
容喀微微俯下身子,就像是忠誠的臣子等候封賞那樣,等待著對方的話語。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兔人新的酋長!”虎人也沒有絲毫的吝嗇,將酋長之位許諾給了他。
眼看這一出鬧劇即將要落幕,忽然一個聲音從不遠處通往暗潮海濱的岔道上傳來。
“刀尾的人嗎?你們還真是喜歡兄弟鬩牆的這種戲碼啊,是因為刀尾的惡趣味嗎。”
“什麼?”虎人扭過頭,朝那個方向看去,然後瞳孔微微放大。
在刀尾口中已經死去的灰爪部落正統繼承人——鬃眼·灰爪,正在那條路上朝著他們緩緩走來:“本來只是想要在長耳族這邊休整一下,為之後的行程做準備的,現在看來,遊戲之神的信徒,玩家在西大陸的第一場戰鬥,就用你來祭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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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七章 兄弟鬩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