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面色醺紅口中都是酒氣:“不喝了,已經散場,下次再喝。”
捂起口鼻,酒子嫌棄的開啟大門讓江原爬進來。不是酒子讓他這樣的,而是江原已經分不清方向了,只好手腳並用像只烏龜似的爬進來。
看著手腳並用爬進家門的江原,酒子吃吃一笑,雖是嫌棄但好歹也是自己家的男人。扶起爛醉的江原,把他丟到沙發上,走去廚房取出早已準備好的酸梅湯解酒。
“以後還喝不喝?”
江原舉起手大叫道:“喝!人生哪得幾回醉,醉過方知心已碎。心碎莫道千杯少,不歡只是酒太少。”
“哈哈哈,江原你個混蛋。”
酒子被江原突然幾句歪詩氣的捂嘴嗤笑,笑過之後還是繼續喂江原喝酸梅湯,面對時常神神叨叨的江原,酒子已經習慣了。
江原家一片溫馨,小家總是充滿親人間的溫暖,可是到了日向家這個大家族卻是雞飛狗跳。
日足喝的爛醉如泥回家這還是第一次,僕人們忙忙碌碌這個取毛巾那個燒熱水,那個有端來醒酒湯由夫人親自喂日足喝。
“真是的,這麼晚才回來還喝的醉醺醺,跟誰喝去了?”
日足的妻子雖是一臉抱怨,可眉目間卻是抹不開的喜悅。日足第一次外出喝醉酒,這可是第一次,應該是日向家歷代家主的第一次,做為妻子她很享受這樣照顧丈夫。
“跟千手一族的梧手兄弟和江原兄弟,他家的酒真香,哈哈哈···呃——!”
日足打了一個酒嗝,差點沒把他的妻子臭走。熱毛巾往日足臉上一丟,婦人氣呼呼的離開,享受什麼鬼,自己一個孕婦還照料酒鬼想得美!
躺在地毯上的日足嘿嘿一笑,拿起熱毛巾在臉上胡亂擦拭,然後便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
殊不知門外有一個小腦袋小心翼翼的往裡面探著,雛田小小的眼眉皺起,她第一次看見父親如此失態,這還是自己那個嚴厲古板的父親嗎?
褪下木屐,雛田踏上暖烘烘的地板,腳步輕輕走到牆角的櫃子旁開啟,從裡面取出一張毯子小心翼翼的蓋在自己父親身上,然後又悄悄的關上門離開。
一直閉著眼睛的日足忽然睜開雙眼,歪過頭望向緊閉的房門,低下頭在毛毯上蹭了一下,嘴角露出老父親的欣慰。小棉襖就是小棉襖,偷偷給自己蓋毯子的雛田真孝順,就是以後長大了會嫁人,真不想女兒嫁出去。
“啪——!”
日足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回來的寒風把他從醉酒中吹醒,自己幹嘛要答應江原和梧手嫁女兒,真是假酒喝多了。
還有自己剛剛和他們在做什麼儀式來著?
江原說這是斬雞頭燒黃紙拜把子,好像做完這樣的儀式後就是兄弟。日足再次抽了自己一巴掌,自己已經有一個兄弟,而且忘記和他們說了,做自己的兄弟要被打上籠中鳥咒印的,自己真混蛋。
抽了自己兩巴掌,日足還是沒有戰勝酒水帶來的醉意,再次閉上眼睛鼾聲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