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月帝朝那聲音處望去,只見一襲紅色長裙的顧辰溪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了進來,飄逸絕塵的氣息,精美絕倫的容顏,也難怪,臉魔界君主那樣不好女色的男人都為之沉醉。
溫和一笑,顧連睿見她來了,便半斂著眼眸,不再開口。
按照沉風告知他的意思,顧辰溪似乎是想自己來處理這個事情,那這樣也好,反正這個家以後還是要交到她的手中,現在提前處理一下這些場面,就當預先實習了吧。
顧連睿極為看好地撇了一眼緩緩來到大廳中間的顧辰溪,隨即端起茶杯淺酌了起來。
站在大廳中央,顧辰溪微微行了一禮,隨即便大搖大擺地在右側靠近朗月帝的下方座椅上坐了下來。
眉尖兒微挑,她翹首以盼地看著後者,晶亮的眸光之中帶著些許的戲虐。
或許是因為對方久居高位者,以至於他無論說什麼都是那種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但他難道就沒覺得今天這事兒有些好笑?
這大晚上的,雖然這陣仗是搞得有些驚人,但無論是這三道驚雷,還是她吹響的雷霆哨,這都是他們顧家的私事。
他江世民雖然說是朗月國的一國之君,但朗月王朝也沒有哪條法律法規明文規定,這做皇帝的,想知道臣子家的事,臣子就得全盤相告。
再說,這人,誰沒有點兒秘密?更何況他們顧家,拋開朝綱來說,也是與你江家處於同等地位的大家族的好不好?
還好意思跑過來要交待,真是一天當皇帝當傻了,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朗月帝哼一聲,隨即坐直了身子,凝睇著他道:“那你倒是說說,今天這雷是怎麼回事?還有那雷霆哨,你知不知道這東西對我朗月王朝有多麼重要,你竟然在沒打仗的情況吹響了,你這是要做什麼?”
天雷的事,顧連睿在來的路上倒是沒有跟他,不過這雷霆哨,顧連睿倒是沒什麼隱瞞。所以,聽顧辰溪剛才的話,朗月帝倒也直接,沒什麼遮掩地問出了心中所惑。
然而,聽著他那龍顏大怒的聲音,顧辰溪卻是輕輕一笑,“皇叔,你會不會太大驚小怪了?這春天來了,打個雷,下個雨,都是很正常的嘛?再說,這雷又沒有劈死人,也沒有弄得山崩地裂,劈也只是劈在了我顧家院子裡,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難道是想補償一下我們被損的財物?”顧辰溪身子突然前傾,雙眸發亮地看著江世民,那狐狸般深邃的笑容,讓朗月帝一下子想起了自己被坑得肉痛的場景,神情頓時一凜。
而或許是因為當初顧辰溪給他造成的記憶太過肉痛,心臟一揪之間,那被三道天雷而驚得有些慌神的朗月帝,終於沉靜了一些。
他知道顧辰溪說的,都不過是託辭,但有句話說對了,這雷劈在她顧家的院子裡,既沒有傷人,也沒有危機皇城百姓的公共安全,他緊張得,卻是很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