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
守望者康在城堡地下室和白騎士們一起居住。
秦夏坐在擺著盧瑟盔甲的房間裡,思考著卡利班上的一切事情。
白騎士之主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極其專注的思考過,哪怕在冉丹戰役時也是一邊思考一邊做別的事情。
卡利班上的事情太多。
帝國管理者和卡利班原住民之間的矛盾。
混沌腐蝕。
三神器,以及黑暗守望者這些袍子小人對抗混沌的事業。
在思考時秦夏甚至必須同時要偶爾站在整個人類種族的立場上,甚至是讓自己的思維貫穿過去,現在以及未來,比如三神器這麼重要的東西,如何避免其在一萬年後被瓦什托爾取得。
一個星球上的事情能上升到影響種族存亡的地步,這種事情在他人看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只能說,卡利班這潭水深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在秦夏思索之時,房間的門緩緩開啟一條很小的縫隙,然後縫隙隨著推門者逐漸用力而擴大,最終盧瑟半個身子進入房間。
這位長相硬朗之人半邊臉先探入,頗有一種“暗中觀察”的感覺。
見秦夏投來目光而非專注於沉思,盧瑟這才徹底推開門走進來。
“你想問我跟守望者談了什麼?”秦夏開門見山的說。
盧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雖然和自己那名為康坦的心腹表示自己並不想知道關於守望者的任何事,但盧瑟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決定過來問問。
“守望者每次出現,卡利班上都會發生大事情。”
盧瑟緩緩坐下,嘆了口氣。
他其實想知道剛才守望者說的全部事情,但考慮到肯定有一部分事情是秦夏不好說出來的,那自己也就不能讓秦夏為難。
帶著這樣的想法,盧瑟又說:“我只想知道關於我所想做的事情的那部分。”
“它們說在清理掉巨獸之後,在帝國管理之後,卡利班的情況已經幾乎不可能好轉,所以它們建議我不要在卡利班上做無用的事情。”秦夏直言。
盧瑟表面上只是緩緩點頭,但內心裡卻難受至極。
連守望者都這麼說……
“不過關鍵不在於那些袍子小人怎麼說,怎麼看待。”秦夏接著說。
盧瑟抬起頭,眼神中流露出好奇,想要知道那真正關鍵的是什麼。
秦夏微微一笑,右邊嘴角微揚,身體後仰靠在椅子上,翹起腿來。
白騎士之主這個時候的表情是萊恩和佩圖拉博,以及其他或明或暗對秦夏感到不滿的原體所厭惡的。
“問題的關鍵在於,我怎麼想。”秦夏笑道,“我認為卡利班不應該墮於深淵,所以我會想辦法解決這顆星球上的麻煩,所有的麻煩。”
盧瑟點了點頭。
“而只要我想,那麼這件事情就能做成。”秦夏繼續說。
盧瑟面露笑容,再次點頭。
在相處中,盧瑟發現秦夏並不是一個像萊恩所認為的那樣……所謂自信到極其狂妄和傲氣的人。
但事實上,有些時候秦夏的表現看起來就是自信到有些狂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