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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戰艦十有八九是咱們的了,留下它們吧。”
“我知道這事很突然並且感覺風雨欲來,這時候戰艦好像沒那麼重要了似得……這個時候戰艦確實沒那麼重要了,但這事終有解決的事後,我們還得打仗還得活,所以照我說的做。”
秦夏和卡恩通訊著的同時站在電梯裡等待著。
電梯升到最頂點,電梯門開啟,展現在秦夏眼前的是德西亞地區無比繁榮的夜景。
身處於象徵著努星最高權威的大樓的最頂部,秦夏還能看到下面廣場上的雕像,以及更遠處那個幾乎佔據了半個城市面積的巨坑。
那巨坑是當年瘋王塔爾克抱著工程炸彈炸出來的。
人們在深坑中重新建立起家園,建立起比往常更繁榮的一切,對於深坑視而不見。
“安格隆……”
秦夏短暫觀察了一下夜景,然後走向站在天台邊緣俯視下方的安格隆身旁,靠著天台邊緣同樣俯視下方。
“父親,我們並不是完美受害者。”安格隆說。
秦夏表情複雜的點了點頭。
論動機,那確實不是。
說實話在凱爾博跳出來之前,秦夏還挺慶幸機械教選擇了滲透調查,因為那樣自己就可以把戰艦扣下來了。
安格隆和軍團需要戰艦……
起初就是為了戰艦,然後誰也想不到鑄造將軍竟然跳了出來,事情被搞大了。
整件事不會以鑄造將軍被捕和調查作為結束,只會以此作為開始……風雨欲來。
“我承認一開始我就是奔著戰艦去的,當你拒絕了基爾之後基爾來找我,我出了主意。”
秦夏說。
“但是這是隻有我們知道的動機,在客觀視角看來,只是機械教艦隊進行了類似於刺殺的滲透偵查行為,這種行為在過去是默許和漠視的,但一旦被拿到明面上就是決不允許的,我們只是非常及時的攔住了他們,沒有讓他們安然撤離。”
“當然你說的沒錯……動機上我們不是完美受害者,可以說我跟機械教就是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安格隆點了點頭,心想,有些時候這事情的發展真是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原本只是一方想要獲取戰艦,一方想要滲透偷東西,兩方碰在一起了。
直到凱爾博跳出來,把事情從“各憑本事,各取所需”變成了“機械教和帝國組成的同盟間的矛盾”。
凱爾博無論如何都是鑄造將軍,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那些支援凱爾博的人不會像反對者那樣拆臺,而是會為了凱爾博所代表的所有人的尊嚴把事情搞大。
這就是為什麼事情從各取所需變成同盟矛盾。
如今凱爾博被捕了,事情進入了平靜期,但其實是風雨欲來的短暫安寧期。
“凱爾博被捕的時候甚至有點高興。”安格隆說,“他反對帝皇和帝國與機械教組成的同盟,他挺樂意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嗯。”秦夏抿著嘴點頭,“但是他就是在那個艦隊裡,他就是帶著艦隊來找事了,無論是單純為了找事還是為了那些上古科技遺物他們就是來了,我們怎麼辦,看著他們安然無恙的離開,然後用這次的經驗和試探出來的我們的底線去籌備下一次行動嗎?”
安格隆也如此覺得。
無論如何,凱爾博就在那艦隊裡。
事情的走向是不可避免的,無非是當時在指揮甲板裡作何選擇……拘捕凱爾博的選擇做對了。
在安格隆看來,就算一場風暴降臨到努凱里亞,只要自己抓著凱爾博這個人,事情就不會惡化到太可怕的地步。
“靜觀其變吧。”安格隆看向養父,“我要和我的兄弟姐妹們談心,然後和軍團裡的人談心,一起嗎。”
和角鬥士們獨自相處快樂交談,這是比和軍團成員交談更加雷打不動的事情。
秦夏也經常會參加前者,但偶爾不一定去。
“我還有點事情。”秦夏搖頭,“你先去吧,我得回一趟白騎士號,帶象限去見見凱爾博。”
“象限?”安格隆有點茫然,“他……”
“象限是凱爾博的學徒,曾經是,後來他被凱爾博流放到別的地方,成為了我們軍團的記述者。”秦夏說。
安格隆很驚訝,沒想到象限看著其貌不揚的一人竟然是凱爾博哈爾的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