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破壞了我的一個計劃。”佩圖拉博注視著秦夏。
這個原體的臭臉上有著一條條溝壑,那些溝壑讓他的面容看起來更加硬朗,鋼強。
彷彿要讓他在長相上都貼近心如鋼鐵這個詞,而在現在這個時候,鋼鐵之主臉上的溝壑讓他,看起來像是臉上寫著很不滿三個字。
此時安格隆忽然感知到了佩圖拉博的內心,感知到了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首先,佩圖拉博很想要幫忙是毋庸置疑的,這個兄弟在關心他,但是這份關心又不是那麼容易被接受的。
他很想要幫忙,也想要在別人感到困難的時候神兵天降帥氣登場,但是他又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會幫助他們。,
安格隆感受到的心態非常複雜,雖然和佩圖拉博的每一次接觸都能感受到佩圖拉博的心態異常複雜,但是這一次的複雜程度已經超出想象。
擰巴,非常的擰巴。
“聽說你找了一個會預言的人找我。”秦夏說。
佩圖拉博冷哼一聲。
安格隆感知到佩圖拉博把自己養父的這句話當成了一句不太直接的道謝。
而一句來自於無法窺探佩圖拉博內心的人的道歉,對於佩圖拉博而言根本無關緊要,他並不在乎。
然而秦夏並不是想要表達感謝:“那個可以找到我的靈能者難道沒有告訴你,我們將會面對的綠皮是一群會使用靈能的綠皮,它們是綠皮中的巫師,極其難以對付。”
“綠皮中的巫師。”
秦夏強調了一下這幾個字。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應該為進攻做更多準備,比如先派一些擅長運用靈能,亦或者是至少懂得怎麼規避和對付靈能的人下去,先搞清楚敵人是什麼水平。”
佩圖拉博那張標誌性的臭臉隨著一個又一個的字從秦夏口中彈出而變得愈發難看。
“你是在教育我?”鋼鐵之主聲音冰冷,每一個音節中都彷彿蘊含著怒火,“像教育我兄弟那樣?”
聽到這話,身處於白騎士號指揮甲板上的丹提歐克,不免為秦夏捏了一把汗。
雖然每一次與十二軍團合作都會導致鋼鐵之主陷入尷尬的境地,但無論是鋼鐵之主自己還是軍團中那些作為原體絕對擁護者的原體母星派,都沒有將鋼鐵之主陷入尷尬境地,這件事兒上升到外交高度。
原因在於無論怎麼說,安格隆是鋼鐵之主的兄弟,就像帝皇無論如何也不會殺死一個原體一樣,兩個原體兄弟也不至於鬧到兵戎相見的地步。
但是秦夏只是第十二軍團戰士,甚至於在正常情況下來說,他應該算作是安格隆的部下。
丹提歐克為秦夏感到有些擔心的同時,又思索了一下,心中不免產生一個疑問。那就是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鋼鐵之主本來就不應該被這樣一句話激怒。
“我父親並沒有教育你。”安格隆開口打破沉默,“他只是在說一個事實,然後提出自己的建議。”
安格隆能夠感知到佩圖拉博被激怒,同時也能感知到佩圖拉博內心裡的其他想法……
因為那個靈能者確實沒有說關於星球上的綠皮有什麼能耐,只是說他們是一群靈能小子,再加上佩圖拉博之前確實沒有對付靈能者的辦法和經驗。
“夠了。”佩圖拉博抬起手,想要切斷通訊。
秦夏感覺有些無奈,對於安格隆這樣能夠直接感知佩圖拉博內心的人而言,佩圖拉博有時候的窘態會有一點搞笑和親切。
但是對於別人而言,佩圖拉博是一個有害的暴君。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鋼鐵之主。”秦夏深吸一口氣,儘可能用誠懇的語氣言說,“也許我們就應該等待帝皇或者那個來幫助我們的靈能者到達,帝皇提醒你敵人有多危險的目的正在於此。”
“無論是第四軍團還是有智庫的第十二軍團,都並不適合面對這樣的對手。”
“我們……”
秦夏還有話想要說,但是佩圖拉博沒有給他機會,站在堅毅決心號指揮甲板上,把自己兄弟的旗艦與兄弟親人的戰艦的通訊切斷。
“你有什麼毛病?”
安格隆剛剛和秦夏通訊時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說,佩圖拉博就把通訊給切斷了,甚至還是在堅毅決心號上,而不是佩圖拉博自己的戰艦上。
“你應該問問你的養父有什麼毛病,為什麼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惹人厭煩的姿態,為什麼他就不能把自己擺在一個正確的位置上,為什麼他就不能像一個正常的戰士那樣,在正確的命令下做正確的事情?”
佩圖拉博表情煩躁的注視著安格隆,等待著兄弟回答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