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無法穩定得到補給品的那段時間裡,女士們會需要一些必要的衛生用品,然後他們會直接說出來,我們所有人一起想辦法。”
“而不是因為害羞或者其他一些原因就拒絕交流然後自己想辦法解決,直到惹出一個大麻煩,讓所有人措手不及。”
在約楚拉說完這些後,一些星級戰士皺起眉頭,一些星際戰士無所謂,還有一些星際戰士面露意味深長之笑容。
那些皺眉的星際戰士都是軍事貴族出身,不同於那些被改造成星際戰士的死刑犯,禮儀廉恥貴族禮儀之類的東西是他們從小到大都在遵守的,所以他們很難想象角鬥士們這種什麼都能拿出來說的交流習慣被應用在軍團中。
其他人的各種反應也都有各自的原因。
約楚拉繼續說。
“我們還會談論更多,比如我們之中的誰喜歡誰,或者喜歡某個不是角鬥士的男人女人。”
“因為這樣就能避免一種極其要命的狀況出現,那就是為了男人或女人,兩個本來並肩作戰的兄弟或姐妹變成敵人。”
軍團長基爾認真聽著約楚拉說的話。
他覺得角鬥士們這種無限制的交流其實挺好。
雖然什麼都說不免瑣碎一些,但兩個人的矛盾往往就因為瑣碎的事情從小積累到大,倒不如早點拿出來談論談論。
基爾以前都覺得角鬥士們這種生死與共條件信任彼此的關係多半跟基因改造有關係,但現在他覺得這樣的關係存在更大程度上取決於角鬥士們的智慧。
角鬥士們就像是一塊鋼板,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禁忌的交流就像是每一個原子的互相連線,那些本來有可能出現的裂痕就會被消滅在萌芽中,然後這個如同鋼板的群體繼續維持下去。
“在一週之前,我下令軍團以後每週都要進行一場談話的目的也是如此。”
安格隆說道。
“目的就是穩固我們每一個人之間的關係,消滅任何可能出現的裂痕。”
“直到未來某一天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是你們不必再使用決鬥的方式解決問題和矛盾,我們坐下來談談,本來會兵戎相見的矛盾就被解決。”
“這就是交流的重要性,用我養父的話說,有屁不放,憋壞心臟。”
安格隆的最後一句話讓氣氛輕鬆了很多,一些樂觀開朗的星際戰士直接笑出聲來。
安格隆也笑了。
此時,安格隆突然想到自己建立每週會談制度最大的原因,其實是因為聽到福格瑞姆談論的一些事情,比如軍團內部每個人彼此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直到最終差點就要拔刀開戰。
或許原體的威望能夠解決一部分問題,把矛盾強行按壓下去,但安格隆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因為矛盾就擺在那兒,它存在著只能被忽視或者暫時彈壓,直到某一天再也無法彈壓下去就如同火藥桶爆炸一般把所有人都炸翻。
透過每週定時和子嗣們進行一場談話會面,發覺每個人的問題,感知每個人的心理。
安格隆有信心,讓自己的軍團永遠都是鐵板一塊的狀態。
“我正好有件事情想說。”
名為哈爾的軍團戰士舉起手。
幾乎沒有人能給安格隆留下比哈爾更加深刻的印象,因為這個體型龐大的軍團戰士站在其他人組成的佇列中如同鶴立雞群,也因為哈爾曾經是一名雷霆戰士。
“說。”安格隆微笑點頭。
“還是我之前的看法,我們整個軍團正在背離帝皇。”哈爾說道,“帝皇給予我們的使命是作為一支突擊部隊作戰,但是我們在幹什麼?我們在幹第十三軍團會幹的事情。”
“我們要救援平民,救援友軍,我們要救這個救那個。”
哈爾提高聲音,在每一個戰鬥兄弟們的面前踱步。
“我們在一些根本沒有必要讓我們去做的事情中浪費時間。或許我們曾經是一支其他軍團都得敬佩的突擊軍團,但現在我們只是一群做著令他們感到不知所謂的事情的軍團,在一個過於善良溫和的原體指揮下做這些。”
哈爾一如既往地表達了不滿,這一點都不讓其他人感到驚訝,因為這只是老調重彈。
而在聽到哈爾說的話之後,軍團戰士們的反應各不一致。
其實每當這個時候安格隆都能感知到有些人是非常認同哈爾的,但他們同樣也認同自己,只是總會感到不滿,這很正常,就像兩個最親密的人之間也會產生矛盾一樣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