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覺得這時候應該有個人教教自己,或者幫自己擦一下嘴唇上的血。”
“……”
秦夏說著。
此時他再一次談論過往。
自從秦夏把決鬥士們當成兄弟姐妹,當成家人之後,他就總喜歡說這些事情,這或許是一種情感傾訴,也或許是一種“我以前過的是他媽什麼操蛋日子”的感慨行為。
“你運氣不錯,至少還有我這個家人幫你。”秦夏說。
安格隆笑著點頭。
“有些事情你搞不清楚,或者想要求助,逮著誰找誰就行,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或許我們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但我們之間有比血緣關係更加牢固的紐帶。”
“我們還是戰友。”
秦夏說到這,安格隆的臉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
安格隆嚥了口唾沫,看著秦夏專注於刮鬍子,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跟其他人確實是戰友,也是家人,我也愛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姐姐,或者兄長,但是……”
“我不是要比較什麼,我只是想說一個事實,一個我一直都這麼認為,但是你或許沒有察覺到的事實。”
“那就是你提供的並不只是關懷,愛護,還有更加重要的……那就是如避風港一樣的保護。”
“就像普通人那樣,一個小孩剛生出來的時候沒有自理能力,成長的時候也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我的確是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做些什麼。”
安格隆猶猶豫豫的,他很想要直接說出來,但是又不知道秦夏會有什麼感覺。
“就是說,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
“或許……或許我們之間是父……”
安格隆話還沒說完,一個角鬥士衝進衛生間,告訴秦夏和他,另一群高騎士跑過來發起突襲。
秦夏立刻轉過身走出去,一邊走一邊颳著鬍子,一點都沒有慌亂。
安格隆跟在後面,看著秦夏那一點都不緊張和慌亂的樣子,感覺只要有他在,自己就像在風暴降臨時身處於地堡之中,永遠不會有不安全的感覺。
安格隆忽然睜開眼睛。
看到堅毅決心號內熟悉的辦公室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睡著了。
這是自努凱里亞起義戰爭中期到現在唯一的一次睡眠。
“父親?”
門被推開。
第一連執旗官走進辦公室內。
安格隆眉頭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
他並不喜歡星際戰士叫自己父親,雖然這個稱呼從基因層面上講很合適,但他總覺得自己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成了他人的看護者,在還沒有完全做好各種準備的情況下。
但安格隆從沒有說不許這麼叫自己,因為他感知到如果自己真下這個命令,軍團戰士們會情緒低落。
“什麼事情?”安格隆一如既往,和顏悅色的問。
“這一週的軍團會談該開始了。”星際戰士說。
“稍等。”安格隆起身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