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這就去安排。”凝楚低聲道。
“嗯,去吧。”白貴妃揚手道,闔上雙眸閉目養神,沉重的呼吸預示著白貴妃的心情不佳,凝楚擔憂的看了看白貴妃看似平靜的豔容,躬身退下。將這個冰冷的內室留給這個孤單的女人。
御書房
“嚴激,瑾榮是你下命拷問的?”上官御低眉問道,似乎奏摺上有及其重要的事情一般,並未抬頭去看嚴尚書恭敬的模樣,語氣平靜的讓嚴尚書一時間拿不準主意。
嚴尚書停頓片刻,便立刻做出決定,誠惶誠恐的跪在上官御面前,懇切的說道:“請皇上恕罪,微臣未能阻止魯大人,導致二殿下受了刑法,微臣自知有罪,請皇上懲處。”
“噢?朕可曾說過你有罪?”上官御輕笑著問道,溫和的態度似乎並介意瑾榮的受傷。
“皇上並未下令審問,微臣與魯大人、袁大人私自審問二殿下,其罪一。皇上並未給二殿下定罪,但魯大人下令用刑,微臣並未及時勸阻,倒是二殿下受刑,其罪二。未在事發後及時處理,在三殿下與雲裳公主將二殿下接走之後才想到請罪,其罪三。臣為刑部尚書,處理欠妥,實在不敢,請皇上懲處。”嚴尚書低聲道。
“刑部審問犯人便是如此?”上官御低聲問道。
“回皇上,並非如此,刑部歷來按證據辦案,絕無刑訊逼供只說。”嚴尚書一身正氣的說道。
“噢,這麼說全是魯達的主意?”上官御抬眉問道。
“微臣未能勸誡,請皇上恕罪。”嚴尚書跪拜道。額頭嘭的碰觸光潔的地板,那大理石面的地方磕的人生疼,一瞬間額頭紅了一片。
“身為刑部尚書未能規勸同僚,罰俸祿三月,督察院魯達,亂用刑法,枉顧皇威,貶為僉督御史,罰俸一年。”上官御揚眉道,此話一出,嚴尚書心中偷偷鬆了口氣,看來這樣的判斷是對的。不找出個替罪羊來恐怕這一關是過不去的。可是,為什麼沒有袁成鑫的處罰,他已經來過了?還是?罷了罷了,總之自己只是罰俸三月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謝主隆恩”
“下去吧”上官御擺了擺手道。
“是,微臣告退”嚴尚書躬身而退,夏公公也並不相送,本來也是,夏公公是皇上身邊的近臣,這些受罰的自然得不到他的親自相送。而由小德子送到了殿門外。
書房內的瑾琪、雲裳兩人看著嚴尚書遠去的身影暗暗皺眉。
“這個嚴激真是個老狐狸,在刑部攔的最兇的也是他,他會這般無辜?”雲裳諷刺的問道。
“放心,他會得到他應得的。”瑾琪冷聲說道,嘴角帶著一絲冷冷的笑意。
掌握天痕的好處在哪裡?瑾琪原本以為最大的好處在於可以保護雲裳和端妃,現在他認為還有一個好處,可以給雲裳出氣。惹未來皇子妃不開心,便是惹本宮不開心,這位嚴尚書想動他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擔心父皇會牽扯到奪嫡之爭,所以暫時擱淺。看來是時候了。那你來取悅裳兒,真是你的榮幸。
雲裳看著瑾琪冷笑的模樣一臉茫然,雖然不知是何事,但總覺得瑾琪會解決,總是莫名的心安和期待。
“你們兩出來吧。”上官御低聲喚到。
“父皇、舅舅”
“妙音閣的事由老三親自處理,大統領協助,不得有誤。”上官御沉聲道。
“兒臣遵命。”瑾琪恭敬的回到。
“舅舅,那八王側妃……”雲裳低聲道,妙音閣的這幾位盟主中,屬這位齊如夢地位最特殊,掌管了整個八王府,想來地位不差,若是能從她著手,也許能夠事半功倍也說不定。
“不可”上官御製止道,“八弟剛剛過世,八王府不可動。”
“可……”雲裳還想勸勸,卻被瑾琪打斷道:“父皇所言極是,可此人在妙音閣中地位最高,同時,近日天痕發覺八王府有所異動,經過探查,為齊如夢命人繼續修葺殿宇,這一裝修早就進行了三年之久。皇宮修葺尚只用一年,三年對於八王府實在可疑。”
“你是懷疑八王側妃暗中密謀他事?”上官御皺眉問道。
“正是,因此兒臣與雲裳皇妹觀點一致,請父皇准許先查八王側妃齊如夢。”瑾琪低聲道。
若只是雲裳的私心,想快些結束查詢,上官御萬萬不會同意,從其他盟主查起,雖然費些時間,但總會查出結果。但瑾琪的話卻不同,有理有據,更讓上官御相信妙音閣暗中存在密謀。這些上官御便不會不管。
“準”上官御沉聲道。
“謝父皇。”
“嗯,你們兩也回去吧,好生歇下。”上官御關切的看向雲裳,那模樣真是,太像了。
雲裳感受到上官御那穿透似的目光,心中微震,轉而低頭道:“謝舅舅”
舅舅喜歡孃親之事後宮嬪妃知曉嗎?皇后知曉嗎?祖母知曉嗎?最關鍵的是,孃親,知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