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碧荷在馬車外焦急的喚到。
雲裳趕忙將簾子掀開道:“碧荷,快請曹爺爺過來。”
碧荷匆匆點頭去喚,不過片刻曹掌櫃趕來過來,上了馬車細細檢視道:“二殿下傷的不輕,馬車上不便治療,去後堂。”
“好”雲裳點頭道,瑾琪指揮著冷情冷軒兩人將瑾榮抬至後堂之中,紛紛退下將後堂留給曹掌櫃等人。
雲裳皺眉不語,拉過瑾琪的手道:“瑾琪,二皇兄不會有事的,對吧?”
瑾琪低聲道:“二皇兄武藝不錯,又常年征戰,不會有事。”
瑾琪握了握雲裳的手,想透過這樣給她一些鼓勵。腦中卻飛速的旋轉著。距自己的調查,聽雪苑花魁柳如煙,延禧樓老闆韓如雲,再加上後來被驗證的八王爺側妃齊側妃,均出自這個妙音閣,而且身份均不低,那麼這幾人必然知曉誰是閣主,那兩個黑衣人知曉多少就不在重要。
不知過了多久,後堂的門終於開了,雲裳抬眼看著面色如水的瑾琪,有些擔心的不敢上前詢問。
瑾琪抬手撫了撫雲裳的腦袋道:“放心。”
“曹掌櫃,不知我二皇兄如何?”瑾琪客氣的拱手道。
“三殿下”曹掌櫃微微嘆氣道:“二殿下傷的不清,腰上、臀部均是傷口,皮肉俱損,剛剛已經處理傷口並用了藥,可失血過多,又受了寒冷,狀況極差,現在昏睡過去,恐怕一時半會醒不了。”
“勞煩曹掌櫃。”瑾琪皺眉道。
“三殿下客氣,公主,老夫先去擬定藥方。”曹掌櫃低聲道。
“有勞”
雲裳看著那闔上的後堂大門,低聲道:“瑾琪,我們還要將二皇兄帶回皇宮嗎?”
“嗯,必須有人付出代價。”瑾琪低聲道,再晚一些,他肯定三司之人必然會早一步到父皇面前。再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誰人更早的解釋辯駁,誰人便會多一分信任。父皇命三司會審,便是信任三司高於二皇兄,此刻他們不能再拖。
“殿下,馬車已經備好。”冷軒至後院稟報道,這段時間他們也沒有閒著,將兩名黑衣人壓到了嚴尚書的馬車之上,更將瑾琪的馬車從別苑拉了出來,順便找了找自己跑回別苑附近的馬匹,時間剛剛好。
“好,啟程。”
皇宮,這個他們熟悉,又總感到陌生的地方,包涵了太多的故事,原來這裡只有那些有趣的、甜蜜的回憶,不知何時,這些回憶中摻雜了痛苦、陰謀、淚水。昏迷不醒的瑾榮在刑部這兩日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雲裳微微嘆氣,心中的酸澀還未出口,便被瑾琪按著小腦袋靠在懷中,那規律而有力的心跳聲,像再給自己鼓勵一般,那是自己的力量吧,在黑暗充滿危險的密林中自己沒有害怕,闖入刑部自己沒有害怕,此刻,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何人?”皇宮午門之前侍衛冷聲問道。
瑾琪掀簾道:“本宮”
“見過三殿下,開城門。”
馬車順利的進了午門,由於二殿下的情況,幾人也不敢隨意更換馬車,一路繼續前行,直至御書房。
“皇上,三殿下與雲裳公主求見。”夏公公低聲說道。
上官御聞言,御筆微頓,低聲道:“只有他們兩人?”
“這,還有二殿下,只是……”夏公公有些為難的微頓道。
“只是什麼?”上官御似乎對瑾榮的出現並沒有那麼意外,瑾琪出城之時他雖然不知曉,但近日瑾琪未來早朝,並且並無告假,此事便足以引起上官御的懷疑。
瑾榮是否謀逆,上官御存在疑惑,瑾琪是否參與上官御同樣存在疑惑。身居高位,無人可信之感總是圍繞著自己,每每看著夏皓宇的幸福,在到今時將皇后囚禁,心中才能體會到那句。
如何四紀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
這皇宮之中,朕又信的了誰,護的了誰。
“只是,二殿下似乎昏厥不醒,先被以軟椅抬著立於殿門外。”夏公公低聲回道。
“老二昏厥?這是何事?宣”上官御聞言雙眉微皺,冷聲道。
“是,宣二殿下、三殿下、雲裳公主覲見。”夏公公揚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