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想?”錦溪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自然是讓李承胤成全好事,同時娶了他們兩人,到時候再誘發蠱毒,逼夏雲裳下嫁,可這正室之位如何能是旁人,到時候,可就是楚夢瑤的死期了。”楚夢熙冷聲說道。
“娘娘謀算過人。”
“對了,最近夏雲裳可有動態?”楚夢熙想起那個讓她嫉妒到發狂的夏雲裳,皺眉問道。
“無特殊異常。”錦溪思忖著回道。
“嗯,盯緊些。”
“是”
椒房殿
“貴妃娘娘,大殿下求見。”
“皇兒來了,宣”白貴妃微笑著揮了揮手,跪在身側為其捶腿的宮女,恭敬的躬身而退。不過片刻,上官瑾翔一席明黃蛟紋直裰,腰繫卷草紋鑲玉腰帶,笑盈盈的入內拜見。
“見過母妃。”
“皇兒快起,你們都下去吧。”白貴妃微微偏頭說道。
“是”宮女們得了令,紛紛退下,僅留下凝楚一人。
“皇兒今日怎麼來了?”白貴妃微笑著看向上官瑾翔,臉上均是慈母的模樣。
“李承胤失敗了。”上官瑾墨開門見山的說道,兩人均是心知此事,只見白貴妃微微一笑道:“昨夜便知曉了,還在聽雪苑中尋歡出事,可見真是個有趣的孩子。”
“母妃不生氣?”上官瑾墨看著心情甚好的白貴妃不解的問道。
“何必生氣,本宮本來就沒有對他寄予什麼希望,原本也是因為八王爺的要求,可現在,大可不必擔憂。”白貴妃淺笑著取過沉木桌上的果盤道:“這是今兒剛送到的草莓,翔兒嚐嚐。”
“謝母妃,只是母妃說八王爺是指?”上官瑾翔有些不解的問道。
“夢兒傳了信來,不出十五這皇城便要傳出來件白事。”白貴妃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只是院子裡死了一隻鳥而已的無關。
“少了個隱患,兒臣更加放心。”上官瑾翔不見了平時裡那閒散王爺的模樣,眉宇之間只見殺意、謀劃、狠絕。
“嗯,既然八王爺將死,那麼一個私生子,是世子、庶子、亦或是死人有什麼區別,有用的只是他的血。”白貴妃抬起纖纖細手捏起一顆紅透了的草莓,輕輕咬下,紅唇稍染,清甜之感沒入口中。
“嗯”上官瑾翔拿起一顆草莓,嘴角一揚,攥拳而握,頓時草莓紅色的果汁順著手腕留下,“既然無用便殘了吧,費了本宮與母妃這般心力,總要付出代價。凝楚”
“是,主子”
“命許如涵處理。”上官瑾墨將捏成泥的草莓扔與桌上,冷聲說道。
“是,屬下領命。”凝楚抱拳跪道。
“嗯,至於皇后,母妃,等不得。”上官瑾墨低聲說道。
“這正是本宮擔憂之處,皇后入宮多年,一直身居後位,沒有足夠的把柄無法撼動,現虎符無用,便只能走這條最麻煩的道路。”白貴妃皺眉說道。
皇后雖然現在皇寵漸漸淡了,可皇上的心中到底還是隻有那人,後宮的恩寵何時濃過,但皇后深得皇上和太后的器重,又行事穩妥,後有信國公府的支援,無大錯,絕無可能廢后。
“謀逆”上官瑾墨從牙縫中蹦出這兩個字時,眼中並不見半點光芒。深若黑夜,壓抑的恐怖。
“信國公府甄琳昕。”
“嗯”
“皇后出自信國公府,其女上官瑾柔是世子妃,一定謀逆坐實,便是太后也保不得她。”白貴妃揚眉一笑,明明是陰暗無比的話語,卻因為那明媚的笑容,如春風拂過,只是那背後的陰森卻是那般濃烈,在這浩大的椒房殿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