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便在姐姐殿中用早膳吧?”楚夢熙溫柔的說道,細心的替上官瑾墨整理衣衫上的皺褶。
上官瑾墨握過楚夢熙的說道:“便依你。”
“殿下~”楚夢熙嬌俏的笑著,轉頭看向容琳道:“臨近年關,更要謹慎些好,你們做下人了可以體貼,新年之時必然有些家宴、國宴,到時候臉色不佳或咳嗽頻頻的反倒容易引起皇上的不滿,你可記下了?”
一聽聞楚夢熙的話,容琳的臉色更加不善,壓下心口之氣道:“庶妃過慮了,我們小主只是偶感風寒,不日便會好的。”
“噢?是嗎?我剛剛聽著你的意思到似是姐姐病重,看來真是我多想了。好請殿下莫怪。”楚夢熙柔弱的說道,眼中似乎有著些許委屈。
哼,宋婉儀,原本想著給你留點薄面,只要你好好聽話,我到是可以讓你平安到老,可你偏偏想在今日與我作對。也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今日乃是自己省親的日子,五殿下的陪同便是給自己的榮耀和體面。這一局,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贏。不過,也要謝謝你,派了這麼個不成事的。
“賤婢,剛剛你不還說姝兒病重嗎?現在卻又說不日便好,既然這樣便好生歇著!傳膳!”上官瑾墨一想到父皇對自己的不重視,更覺得這個時候不能過了病氣,萬一染病,不是更另父皇不喜?
“是,”錦溪嘴角一揚,猶豫的問道:“不知殿下在哪裡用膳?正殿還是?”
“自然是正殿!”
“是,奴婢這就去。”
“等等”楚夢熙攔下錦溪道:“殿下,雖說不是重病,但我瞧著姐姐身子骨不強,殿下這再不過去瞧瞧估計要傷心的,莫要加重了病情才好。”
上官瑾墨看著如此大肚的楚夢熙心中更加了十分喜歡,對宋綺姝的心思倒是更淡了不少。
見上官瑾墨沒有反對,看著錦溪道:“將糕點擺在姐姐殿中,傳太醫為姐姐診治。”
“是,庶妃娘娘。”錦溪笑著應下,轉身給了容琳一副冷眼,輕笑著出了正殿。
而此刻的容琳就算有滿肚子的火氣也不敢發洩,低著頭跟在上官瑾墨與楚夢熙的身後回到蘭綺殿。
此刻蘭綺殿中宋綺姝正有氣無力的靠在美人榻上,一席銀白蘭芷襖裙,修飾著嬌弱的身姿,大多的淡紫色蘭芷在胸前綻開,綢緞般的長髮僅簡單綰成一個髻,墨髮輕輕撒在肩頭、胸前,更新增了幾分柔弱。
小小的臉兒施了一層薄粉,略顯蒼白。
“參見殿下,參見庶妃娘娘。”
門口的參見之聲入耳,宋綺姝,眼中一凝。楚夢熙,你也來了,呵,也是,你不來怎麼放心呢。
“咳咳,參見殿下,參見庶妃。”宋綺姝看著兩人並肩而入,輕聲咳到。
“姐姐還好吧?看著臉色煞白的厲害。”楚夢熙擔憂的說道,上前去過美人榻旁的披風,披與宋綺姝身上,鮮紅的披風,頓時將病色掩去三分。也將那優美的身姿隱去,只留下一張臉來。
宋綺姝這才注意到,楚夢熙亦是一席白色衣衫,自己穿白只見柔弱,卻不想楚夢熙既然能傳出幾分風韻來。宋綺姝只覺心頭大震。
“謝庶妃,咳咳,只是有些風寒,不礙事。容琳!咳咳,誰讓你去打擾殿下和庶妃的!”宋綺姝憤怒的訓斥道。
楚夢熙心中冷笑,也不打擾,輕笑著起身回到上官瑾墨身側,冷眼看著宮女們將糕點放在正廳之中。輕笑著說道:“想來這丫鬟也是擔憂姐姐,殿下,上朝的時間快到了,便用些糕點茶水吧。”
宋綺姝一愣,楚夢熙入宮之前,自己在承乾宮位分最高,平素宮中事務自己會處理一二。從未有過早朝前用膳的規矩,不覺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到底是庶女抬位不懂罷了。
“庶妃,這宮中的規矩是早朝前不用膳的,莫不是庶妃娘娘弄錯了吧?”宋綺姝笑著說道。
“是這麼個規矩,可是姐姐,這早朝時間總不好說,有是冬日,難免飢渴。殿下平素辛苦,妾身倒是不懂那些,便想了這麼個折中的。只是些點心而已,算不得早膳。這一來並未違背祖訓,另一則,也省的殿下辛苦不是。”楚夢熙微笑著回道。
“既然是祖訓便不可破,庶妃是好意,可傳到皇上耳中。”宋綺姝冷冷的說道。
“婉儀姐姐多慮了,這早朝前或上朝路上用些點心,可是公知的,哪裡便能讓皇上怪罪殿下。再者說,這也便只有我們承乾宮中的人知曉,哪裡就能傳出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去了。殿下和麗昭儀在宮中的地位也容不得別人家來嚼這個舌根。”楚夢熙笑著說道。
這話說的熨帖,不僅體諒了五殿下上朝的辛苦,更說明了這不是早膳不違背祖訓。還襯托了五殿下和麗昭儀在宮中的地位,容不得他人汙衊了去。
到顯得宋綺姝不得變通,平白讓五殿下受了好些苦楚,還揪著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過。
惹得宋綺姝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熙兒想的周全,本宮也省了不少苦頭。”上官瑾墨寵溺的笑道。“行了,快些吧,不然誤了時辰。”
“是”楚夢熙微微福身,取過茶具,親手沖泡起大紅袍來。頓時茶香四溢。
楚夢熙端起一盞剛泡好的茶來遞與宋綺姝道:“姐姐,請用些熱茶,想來太醫很快便到了,以免用藥,便等殿下下朝是再用膳吧,這點心,有些乾燥了,便莫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