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這套頭面已被定下了。”掌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定下了?這頭面分明是要送入這間包廂之中挑選,本宮面前竟敢胡說?”上官瑾墨不滿的說道,原本約好了楚夢熙在延禧樓見面,路過碎玉軒突然想著只帶了雲錦,不若再配上套頭面,夢熙見了肯定歡喜。
因為身份尊貴,小二不敢怠慢,便引著上了三樓,不想正巧碰到掌櫃領著人往包廂而去,捧著的頭面中那套牡丹花開碎玉步搖最是精緻,上官瑾墨一眼便看中了。
上官瑾墨,葉氏當日設計,雖說被麗昭儀打斷,更發配到了慎刑司,可在宮中,葉氏是麗昭儀的爪牙誰人不知,雲裳被擄之事就算與他們無關,中毒之事也難逃干係!
上官瑾墨竟然還敢在碎玉軒放肆!
雲軒微微一笑,眼中隱隱閃著殺氣,玄鐵不覺往後退了退。
自己少將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子,越是情況危急越是冷靜,越是心中含恨,笑的越甜。看著主子的樣子,分明是算計上了。
雲軒轉頭對著琳萱道:“琳萱妹妹,五殿下似在門外,我去會會,勞煩琳萱妹妹稍等片刻。”
甄琳萱原本與這位五殿下並無交集,但聽雲軒所言這位五殿下恐怕不是善類,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小心。”
雲軒微笑著點了點頭,起身出了包廂,正見五殿下與掌櫃僵持在樓道處。
玄鐵默默跟上不覺腹誹,甄小姐,您真是多慮了,該小心的是五殿下吧。
“五殿下”雲軒沉聲喚到,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似乎只是一個平常的打招呼。
上官瑾墨見雲軒出現,不覺一愣,雲軒是擁有實權的少將,更是鎮國公府嫡子,皇上疼愛的侄子,而五殿下,在朝中只是一個閒職,皇上通常將重大節日交於其準備,多半也是看重了麗昭儀母族的關係。
在雲軒面前,上官瑾墨這個五殿下可沒那麼有底氣。
“夏少將。”上官瑾墨微微皺眉道:“本宮記著碎玉軒似是鎮國公府的產業。”
“正是”
“正好,這掌櫃竟然貪贓,準備將這幾套頭面昧下,夏少將可要好好問問。”上官瑾墨笑盈盈的說道,一派大義凜然的樣子。
雲軒笑容微斂,“噢?是嗎?”
雲軒掃了眼掌櫃和身後的小二手上捧著這頭面道:“便是這些?”
“正是,碎玉軒的規矩我倒是懂的,頭面送至包廂,客人選定,在包廂中便包下,可這些頭面分明還未選定,掌櫃卻說定下了。”上官瑾墨皺眉道:“夏少將不曾經商不懂的這些彎彎繞也是正常。”
“嗯,不比五殿下經驗豐富。”雲軒微笑著說道。
玄鐵聞言抬頭看了看上官瑾墨依然一副滿意的模樣,不覺心中感嘆,這五殿下與少將軍對上真是……
少將軍這可是再罵五殿下慣會偷到揩油之事,他到自滿上了。
“不過,這些的確是定下了。”雲軒輕笑著說道。
“定下了?”上官瑾墨不解的看了看雲軒,轉而一笑:“夏少將的家事是本宮多嘴了。”
說完一派同情的看著夏雲軒,似乎在說,我知道家醜不得外揚,這樣的事情被自己點破,怕是面子上過不去吧。
“嗯,自然是家事,掌櫃,記得分別以剔紅花鳥盒、三彩印花盒、銀質百花盒、琺琅青釉盒裝好送至岳母府上。”雲軒分別指著南珠玉兔頭面、白玉蘭草頭面、粉玉芙蓉花開頭面、粉玉梔子花開頭面吩咐道。
“你這些都要了?”上官瑾墨一愣,雖說這是國公府的產業,但這些下來損失也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