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裳點了點頭,隨上官瑾琪離開密室,看著緩緩合上的門,夏雲裳心中湧出些許難過,皇家無情,可是說的這樣的期許,這樣的渴望,那把明晃晃的皇椅真就那麼吸引人嗎?
夏雲裳默默不語,上官瑾琪也不在意,右手輕揚,做了個請的手勢,陪著夏雲裳走至芷蘭廳外,夏雲裳忽然頓住,打量著芷蘭廳,再看看眼前的上官瑾琪,有些不切定的問道,“三皇兄?”
“放心,”上官瑾琪冷冷的說道,“幾位小姐的談話,還費不到密室。”
夏雲裳剛剛放下的心又被後面的話惹得抑鬱,什麼意思呀?擔心被監聽是一方面,但被說不重要是另一回事了,好歹這芷蘭廳中可都是望族小姐,更何況還有一個世子妃,和手握虎符的自己。不滿,很不滿
“當然,我們幾位閨中密友的談話,也是不願備受關心。”夏雲裳微笑著說道,也不理他,直接開門進入廳中,嘭的反手將門帶上。上官瑾琪看著近在咫尺的雕花門,摸了摸鼻子,微微嘆氣折身回到翠竹廳。
“自毀城牆,就是說這樣的。”謝健雄大喇喇的靠在太師椅上,手上端著茶盞,邊說邊搖頭。
薛楠看著一臉烏雲的上官瑾琪,問道:“這樣好嗎?”
“嗨,瑾琪決定的事情能有幾個不好的呀?”謝健雄聳聳肩說道
“怎麼?謝佳瑤就在隔壁,要不要請她過來?”
“別”謝健雄連忙說道,趕忙坐直了身子,“我這不是著急嗎?沒事沒事,我們議事?”
薛楠看著謝健雄笑著搖搖頭,謝建雄天不怕地不怕,爹孃也管不著,就怕自己的親妹妹,妹妹一皺眉,就沒轍了。
上官瑾琪不在理會謝健雄,看向薛楠問道:“廬州此行如何?”
“大有問題。”薛楠正色道,“廬州洪災已過去兩月之久,但賑災的銀兩遲遲不能到位,官府更是勾結奸商抬高米價格,四縣六鄉家園被毀者無數、死傷者過千。現在洪水仍未得到控制,一旦大壩決堤更是不堪設想,而廬州官員竟然在這個時候發動受災百姓修堤,自己的衙役府兵均在一旁休息,長時間勞作不說更無貼己,自己也是災民家裡也無法照顧,弄得民怨沸騰。”
“哼,我看廬州知府是不想做了。”謝健雄
薛楠看了看一臉鐵色的上官瑾琪說道:“廬州屬五皇子的封地怕是……”
謝健雄微楞,五皇子的封地?上官瑾琪一直與二皇子上官瑾榮不對付,這要是再得罪了五皇子上官瑾墨,那瑾琪的樹敵似乎有點多呀,這……
謝健雄猶豫的看向上官瑾琪,只見上官瑾琪不緊不慢的問道:“楠哥回來可曾面聖?”
“還未面聖。”薛楠回到
“便將災情上報,其他不提。”上官瑾琪說道
“不提?那廬州百姓?”謝健雄瞪大著眼睛說道。
薛楠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此意。”
“啊?你們兩個想什麼呢!”
上官瑾琪說道:“父皇僅是吩咐查驗災情,並未言明查證是否存在貪汙枉政。楠哥上報只會讓父皇覺得楠哥存在私心。”
謝健雄嘆氣的說道:“那就不管了嗎?”
“當然要管,”上官瑾琪說道,“廬州奈魚米之鄉,出現洪災且受災情況嚴重,父皇自會重視,但光楠哥是不行的,必然會再派親信前去檢視。到時候相信會有更多的證據。”
謝健雄疑惑的點了點頭,這皇家子弟真是,哎,父子君臣,父子君臣呀。薛楠端起面前的茶盞,微微嚐了一口,說道:“嗯,我明白,最近兩月京城可有重要的事情?”
一說到這,謝健雄就來了勁了,“一月前遼國三皇子白鴻鈺悄悄入京了,還帶著個寶貝,你猜猜是什麼?”
薛楠眉毛微挑,看著一臉期待的謝健雄說道,“白鴻鈺入京?”
“是呀,快猜呀。”謝健雄看著薛楠眨了眨眼睛。薛楠看了一眼正專心喝茶的上官瑾琪說道:“難道快要開始了?”
上官瑾琪緩緩將茶盞放下,抬眼看向薛楠說道,“已經開始了。”
“帶來的可是遼國屬地的文書?”薛楠看向謝健雄說道
謝健雄一聽,便嘆了口氣,身子散散的靠在椅背上,無趣的說道:“哎,好無聊,楠哥真是好無趣,一個是這樣,兩個還是這樣,我下次還是找楚修文玩去。”
薛楠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我猜中了還不高興?”
“不高興,好無趣呀,怎麼一猜就猜中了,楠哥你能掐會算的本事教教我唄。”謝健雄一下坐直了,滿臉微笑的看著薛楠。
上官瑾琪緩緩的說道:“楠哥只是猜中了物品,還沒猜數量呢。”
謝健雄一聽馬上說道:“對,對,楠哥猜猜看。”
“白鴻鈺在遼國地位不低,與太子呈抗爭之勢,甚至更得聖心,想來實權不少,這次私下前來想來是為表誠意,三座城池?”薛楠斟酌著說道
上官瑾琪點了點頭說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