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斐在陶逢的逼問之下,終於開口說了:“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全斐說到這裡,目光仇恨的看著四周,在他望向傅公子的時候,全斐對著傅公子說:“邦彥,抱歉,我連累你了。”
傅公子聽到這話,對著全斐說:“別說這些話,什麼連不連累的。如今你等著,我會想辦法為你洗刷冤屈的。”
“沒用的,沒用的,這些人就是等著我死,我若是不死,他們怎麼能安心呢?”
全斐說到這裡,看著陳士弘說:“陳兆尹,這案子你應該怎麼辦。”
陳士弘告訴全斐,自己會公事公辦,絕不會因為某個人而徇私,不過如今這個情況,他還是將全斐關在牢裡,等自己查清楚之後,在放他離開。
全斐點點頭,對付傅公子說:“邦彥,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傅公子點點頭,全斐被捕快帶了下去,這時候石中玉說:“陳兆尹,小冢宰可以離開衙門,回去了吧。”
陳士弘點點頭,林紹聞坐上馬車,離開這裡的時候,卻是悶悶不樂。林紹聞回到家中,石中玉前來賀喜,林紹聞看著石中玉,猶豫了一下,對著石中玉說:“石道長,你,你……”
“小冢宰,你不用為我擔心,這若是能夠幫到小冢宰,也是奴家的榮幸。”
石中玉說到這裡,低下頭來說:“實不相瞞,奴家見到小冢宰的時候,就已經情根深種了,只是奴家出身貧寒,配不上小冢宰你,所以奴家的想法,能幫到小冢宰你,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說完這些話,石中玉自嘲地笑著說:“小冢宰,這些話奴家本來就不應該說的,但是奴家還是忍不住要說了,小冢宰你放心,明天我就會到風虛山,去見掌門師兄,從今以後,老死深山,也不會再來見你。”
石中玉說完,轉身就走,她原本以為林紹聞會挽留,但是林紹聞卻沒有出聲,她也只能一路留著眼淚回到了家中。
這時候陳秋石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對著林紹聞說:“小冢宰,關於石姑娘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或許戈兄弟那裡會諒解,難道我能迎娶她嗎?豈不是要被天下人笑話。”
陳秋石聽到這話,忍不住搖頭說:“這似乎太過絕情了一些,小冢宰,她也是一片好心。”
“但是這件事,南都的人都知道了。她的確幫了忙,但是我未必要迎娶她,而且怎麼說,戈兄弟那裡,我就對不住了。”
林紹聞呢說到這裡,嘆氣一聲說:“今天晚上,全斐就會是死了,我們的計劃也就算是完成了一半了,剩下,應該怎麼辦呢?”
“剩下的,只怕有一些難辦了。”
陳秋石說對付傅公子,俞信那辦法未必管用,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有面臨一個十分嚴峻的問題。
“什麼問題。”
“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是我總是感覺,這麻煩會讓我們倒黴。”
林紹聞讓陳秋石注意一點就是了,反正俞信他們的計劃能成就成,不能成就算了,全斐死了之後,傅公子的左膀右臂算是沒了。
第二天,果然傳來了全斐自殺的訊息,全斐的後事是傅公子安排的,林紹聞等人自然不會去拜祭了。
四月初一,全斐就葬在南都附近的山中,當天晚上,傅公子將自己所有親信召集起來,傅公子對著他們說:“我廢話也不多說,今天晚上,我們就殺入林府,殺了林紹聞。”
聽到這話,眾人無不失色,傅公子看著他們這個樣子,對著他們說:“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也知道你們是不是懷疑我瘋了。”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一次我們沒有退路了,如今不是林紹聞死就是我們死,當然若是不願意跟著我的,可以選擇離開,若是繼續跟著我的,就隨我一起去找護衛,一起殺向林府。”
一個老成的人說:“傅公子,這林府的會武功的不少,我們這麼貿然殺上去,只怕很難成功。”
“你放心好了,在這段時間,我已經拉攏了不少死士,諸位,法不責眾,我們若是齊心協力,到時候聖人就算不看在我們的面子上,也要看在諸位父母的份上,網開一面。但若是我們繼續這樣下去,只會被林紹聞個個擊破,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聽到傅公子這話,眾人看著對方,沒有說話,傅公子對著他們說:“當然這不願意前去的,就呆在這裡,等待我們的訊息,你們若是前去告密,導致這一件事功敗垂成,到時候我父親知道我死在你們手中,你猜他會不會為我報仇。”
“傅公子,我們多年共事,也算是朋友了,文侯的事情,我們也氣憤,既然你決定了要和他們戰鬥,那麼我們就和他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