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憶這一招看似霸道,但是他知道以楚狼本領完全能應付。
楚狼也不回頭,他身形瞬間到了門外,風中憶的劍光也從門口飛出,繼續襲向楚狼後心。
這剎那間,楚狼身形一震,一條地獄之龍從他後背而出。
地獄之龍撲在風中憶的劍光上,劍光和龍身同時碎裂開來。
楚狼身形也從院中飛掠而起。
風中憶對蕭寒雪道:“我去和他理論!”
風中憶身形也飛快出了屋子。
這時候正好胡八道回來,他看到楚狼飛昇到空中,腥風煞跌在地上抱著一隻手疼的呲牙咧嘴,他頓時懵了。
胡八道朝空中楚狼道:“小狼,出了何事?你要去哪兒?”
楚狼也不答,徑自朝一個方向飄飛而去。
風中憶對胡八道說:“保護好主人!”
風中憶身形也飛掠而起去追趕楚狼。
二人身形也越升越高,一前一後朝東南方向飄飛而去。
出了二里多地,楚狼在一處僻靜無人處落下。風中憶隨即也至,他落在楚狼對面。
風中憶道:“你這頭倔狼,你這是要氣死我啊。說好的還,你不還那就意味著撕破臉。盟約也就毀了。我對盟主的保證也成了笑話了。”
楚狼道:“我懷疑他就是迷惑熒雪的人。是幽王派來的!讓我還他刀譜?如果不是看在你面上,我把他摁在地上一顆顆拔他的牙,看他還胡說八道,看他招不招!”
風中憶道:“你懷疑他是幽王派來的人,你有證據嗎?”
楚狼道:“正因為沒有。如果有,他早就死了!但是沒有證據,我也覺得他可疑。別看他應對的滴水不漏,但是我有一種直覺,他是事事算好的。有些回答,沒等我問,他好像就看出我要說什麼了,提前就做好了應對準備。風大哥,我是狼喂大的,我就是半隻狼。為了生存,狼得應付各種野獸。狼的直覺有時候非常準的。當年我讓河王在半路截殺榮家的人,他不同意還訓斥我一頓,說我太多疑了。結果呢,最後榮家血洗了大河府。這次我直覺非常強烈,就如狼察覺出危險一樣。你們應該好好查下那小子來歷。”
風中憶道:“不用查了。他是貨真價實的血盟少主。是端木先盟主的曾孫!這是鐵板釘釘的事。你還讓我們怎麼查?!就是把端木先主從墳裡刨出來,他也得認這個曾孫!你真以為我們是傻子們。沒有核實他身份,我們怎麼可能讓他繼承血盟之主位子。瓊王處事那麼老道,現在也信服盟主了。”
楚狼聽了這話沉默了,他目光收縮著,不知在想什麼。
風中憶耐心勸解道:“小狼,他畢竟是血盟之主,你當面讓他難堪,就是再軟弱的人也會動怒。血盟和楚門翻臉,只能讓親者痛仇者快。難道,你真想和我、老五、瓊王、還有胡八道兵戈相向嗎?”
楚狼道:“我不想,但是我絕不妥協。你們認定他是端木先主曾孫,但是我就懷疑他有問題。這叫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強你們,你們也別勉強我。既然我懷疑他了,就絕不會把刀譜給他的。我不會讓他稱心如意。如果給了他刀譜,他獻給幽王,血月人才濟濟,定會想出破解箜篌刀譜的法子。那樣的話,我是給自己挖墳墓。我也定會將事此查個水落石出。只要找到熒雪,真相就會大白。”
風中憶喟嘆一聲道:“你這樣做不光會激怒他,還會激怒血盟的人。如果血盟向你楚門發難,你怎麼辦?”
楚狼突然笑了,他道:“如果真那樣的話,咱們兄弟們只能幹仗了。”
風中憶道:“如果我們把你幹死了,我們會很難過的。不過呢,我和老五一定會厚葬你,我還會給你立個碑。上面寫,太倔,被兄弟乾死。”
楚狼聽了這話發出爽朗地笑,他道:“如果我和老二把你們乾死了,我們也會難過的。也給你們立個牌。上面寫,愚忠,被兄弟乾死。”
風中憶笑了。
他這一笑,如春回大地,寒冰消融。
他很久沒有笑過了。
書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