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昌的話不僅在星門的陣容裡引起了軒然大波,更是在每一處角落都有人在討論著沐黎會被怎樣慘烈的淘汰,就連同一陣營的九十九位師兄姐們也都是這樣認為。
弒屠書院的教學方針與餘杭書院不同,他們的弟子時常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在看不到生機的絕境中尋找出路,獵殺著一具又一具比他們還要強大的蠻獸。
正因如此,他們心裡的血性被解放,心中的殘忍被點燃,每一次和他們的打鬥之中,他們的打法招招狠辣,就像是在和一隻野蠻的蠻獸作鬥爭,總是會受到他們以傷換傷,甚至以命換命的打法,最終不得不放棄了比賽。
只是眼下,這個令他們有些不滿,並且才晉升築基境的少年竟被對方副掌院給盯上了。倘若在對戰之中,沐黎陷入劣勢,恐怕對手連認輸都不會讓他叫出來,甚至真的會特意‘失了手’,將他給殺了。
可是與所有人不同,聽到了這個命令的沐黎,卻是咧嘴大笑起來,與在自己身上一一停留的眼神毫不畏懼的對抗著,如此做法自然是引得了那些人的嘲諷與鬨堂大笑,無一不在說著沐黎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惹到了掌院大人。
不僅是他們,就連在為沐黎擔心的那些師兄師姐也紛紛流露出不快,沐黎本身的處境就已經極其危險了,現在的做法更是無疑於在槍林彈雨之中,懸掛在半空走鋼絲。
“沐黎!”突然,院長高聲呼道,其餘人聽到院長終於開口,心中擔憂隱隱落下,以為院長要做出什麼對策。
“弟子在!”聽後,沐黎轉身看向院長,眼中的無所畏懼深得院長滿意,不住頷首。
“要是在稍後的比試中,你也不小心失了手,殺了人,老夫全權為你承擔後果!”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老匹夫,你想贏想瘋了吧!就這小子,還想擊敗我們?”過了一會兒,歐陽昌冷嘲熱諷起來。
“就這幾個兔崽子,你不是明擺著送我們贏嘛!”院長在弒屠書院參賽的弟子身上一一掃過,嘴巴里不斷髮出嘖嘖聲。
弒屠書院的人雖然震驚,但是更多的卻是欣喜,只要能將這小子給失手殺了,自己必定能夠得到副掌院的賞識,日後在書院內定是水漲船高。
而輪到餘杭書院參賽的九十九人臉上,則是佈滿了一張張不可思議的面孔,都在心中暗自猜測,難不成這小子平日裡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院長,所以院長才以這樣的方式給他穿小鞋?不然他們想不出其他能夠解釋的原因了,這和讓沐黎明著去送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一老一少,怎麼一個比一個不省心呢!
“你說我們這是殘兵敗柳?”歐陽昌氣得差點心臟病都犯了,指著自己手下那一群雄兵道。
“呵呵,你倘若非要這樣想,老夫也管不著。”院長很是不客氣地懟道。
“哼,死鴨子嘴硬,到時候,老夫倒要好好看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歐陽昌也不再發言,再說話,他都覺得能被這老東西給氣死。
餘杭書院和弒屠書院都有各自的專門對戰擂臺,此刻兩支隊伍正在各自的領隊帶領下來到此地。
擂臺區佔地面積甚廣,足足有著上千平,並且每一個擂臺都不小,足有百平大小,而這樣的擂臺,足足有著十個,可以支撐起數場比賽的同時進行,縮減比賽時間。擂臺的周圍則是擺放著觀看區,每一個擂臺邊上的觀看區都能容納上上百人的觀看。
每個擂臺都有著一個特定裁判席,由兩家書院的導師同時擔任,避免有涉嫌的行為發生。而在擂臺區的正前方,則有著一個位元定裁判席還要大的裁判席,正是由兩家書院的領隊坐的地方。
如往年一樣,接下來的對戰系統也沒有太大的改變。
比賽總共分為十天進行。
第一天進行淘汰賽,共分成一百組,上午四場,下午六場,由兩家書院都派出一名弟子進行一對一對抗。
第二日進行五十組比賽,上午兩場,下午三場,不過卻是以抓鬮的方式進行,因為第一日的淘汰,一家的弟子可能有多名淘汰,因此無法確保兩家能夠再次以一對一進行對戰。
第三天的比賽依舊以抓鬮的方式進行,不過比賽結束後,大家有著一天的休整時間,因為到了這個時間點,比賽場上的嚴峻程度也遠遠超出之前兩天,所以才會人性化地放出一天休整時間出來。
第五日進行四分之一決賽,剩下的二十五人,有一人會透過抓鬮的方式被輪空。
第七日進行半決賽,剩下的十三人,依舊會有一人透過抓鬮的方式被輪空。
第十日進行決賽,決賽的方式以守擂進行,總共剩餘七人,最後以依舊站在臺上的弟子便是最後的獲勝人選。攻擂之人不可兩次攻擊同一個守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