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動靜不大,沒有驚擾到外面的官兵,一到早上,胃空空如也,只顧著趕往碼頭,連早飯也沒找個小攤吃上。
在她摸著肚子,問向非夜餓不餓時,一張冰塊臉彆扭地雖是嘴硬道“不餓”,可也在她說要去餐艙看看時,一起跟了出去。
走出門時,船一晃,啟航了。應如是到船艙外望了一眼,一邊是江水蒼蒼,一邊是成排的人還攔在碼頭外“安檢”著,恐怕要等下一趟船了。
應如是慶幸自己,拿兩錠銀子,買了個快速通道。
不然排到什麼時候。
緊接便跟非夜去了前艙餐艙,因是早上,餐艙的人並不多,但也有那麼幾桌,邊吃著早點邊閒聊的人。
應如是和非夜互攙地蹣跚走過去,就近找了一個空位坐下,有小廝過來招呼他們,問道:“兩位老人家點些什麼?”
一雙饞勾勾的眸子,盯了一眼旁桌上的紅燒排骨麵,嚥了咽口水,她此刻想大口吃肉!大口喝湯!
但她此刻的扮相勸退了她,故而只要了兩碗粥,和幾個肉包子。
為了演得像一點,還是將包子放在粥裡,泡軟了一點才進口,嚅著沒有牙的嘴巴,嚅了半分鐘才嚥下去一口,應如是覺得自己不做影后,真是可惜。
本來她是想讓小廝給他們打包送到他們房裡,這樣關起門來吃,不用這麼憋屈。但就在他們等小廝端來食物的時候,聽見旁桌人聊天。
先是抱怨著到底哪個賊人那麼膽大,劫了知州府衙的獄,放走逃犯,讓他們這些個商人都禍及地難渡渡口。起初應如是隻當他們發牢騷,然後就有人道:“何止劫獄,聽說知州府衙的柳大人……”突然小聲,“被行刺了!而且死狀極其之慘!”
哦?柳清玄死了?
在聽到這時,小廝已將粥和包子端上來,於是應如是嚅著嘴裡軟化了包子,拉長耳朵繼續聽著。
連非夜也是小口地食,雖目不斜側,可也默默聽著那些人道。
“呵,那個狗官總算死了。”有人反倒一種值得高興的口氣道。
“不止如此,聽說昨晚知州府衙的官兵,也被通通撂倒,到現在還都昏迷不醒呢。是不是有什麼人盯上知州府了啊?”
“那知州府衙大牢裡關押的犯人,不是被冤的,就是替人頂罪的,管他誰劫獄呢,反正劫得好!”
應如是隻覺,這柳清玄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啊。
然後便聽到了一個重要的訊息:“不過,前幾日從京都來緝捕欽犯的那個沈大人,好像官頭不小,卻也下落不明!”
“沈大人又是得罪了什麼人?難道是同一夥人?不應該啊,沈大人才來沂州沒幾天。誰跟他有仇?”
“天下烏鴉一般黑,可能鏟奸除惡,一起除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