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會就見守衛暈倒,卻沒人管他倆。從牢房裡出來,都是靠的自救。
如若沒有非夜的開鎖神功,恐怕還在牢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呢。
應如是悲催地有些失落,還真的是配角,逃獄都是沾的別人家囚犯的光……
不過,這毒君是收了個套餐包嗎?牢房裡的人全部打包帶走,就剩他倆不要。
她跟非夜,是有多麼沒人要啊。
而她應府上下,有沒有被關進來,她還猶未可知。
畢竟不能保證逃出去的,有她應府中人。
想要知道,便只有找到柳清玄,問個清楚了。
而非夜,逃獄出來,自然也不可能放過逼死公主的狗官。
柳清玄今晚派出人,不是在府衙後堂等待訊息,便是在他臥房等待訊息。
找出他不難。
被別人收拾過的府衙,完全讓他們不用顧忌會有官兵,應如是甚至有些躺贏的感覺,更是馬不停蹄得前往府衙的後堂。
後堂的門窗緊閉,卻是有燭光透出來,想必柳清玄必定在裡面。
可在應如是上前推門時,非夜卻攔在她身前:“裡面有動靜。”
應如是卻是沒聽出來什麼:“什麼動靜?”
非夜凝眉:“好似許多爬蟲蝕咬肉質的聲音。”
有密集恐懼症的應如是聽了渾身一麻:“你可別嚇我。”
然後在非夜謹慎的推門之下,接下來的景象,足以讓應如是半個月不敢再吃肉。
一群如螞蟻一般的黑紅色小蟲子,在一身深藍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身上爬著,衣服被咬破地綻開血肉,蟲子從他的面板鑽入他的肉體,然後再破出,露出的雙手和臉上,已無一道好處。
若不是那身官服,以及都這樣了還沒嚥氣地,氣若游絲地喊著:“救……救我……”
應如是根本認不出來,這是柳清玄柳大人。
她雖是見不得那些蟲子在他身上爬動,但還是忍不住地上前嘲弄一番:“沒想到柳大人得罪的人還不少啊,不用我們動手,就已經有人先下手為強了。”
“毒……毒……”
應如是自然知道他接下來說的是毒君,因為天底下除了毒君,誰還會用這種方法折磨人。
毒君這回的僱主,定是極其痛恨這個柳清玄,不然也不會不直接了斷他的性命,反而用這最緩慢的速度,讓最令人折磨的蝕心蠱,在他身上慢慢蝕食肉體死去。
蝕心蠱每在身上咬一口,便如萬蟻鑽心。故而才叫蝕心蠱。
聽說這蠱蟲能在人身上咬上七天七夜,還不會讓人斷氣。
通常斷氣不是餓死,就是自殺。
可這毒君卻在他身上又下了一種,令他渾身不會動彈,並感官放大幾倍的蠱蟲,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眼睛睜得大大的,見求救沒用,便又道:“殺……殺了我……”
應如是看了非夜一眼,畢竟公主之仇,還得他來報,但非夜冷冷的目光瞧著他:“恐怕一死,也難解心頭之恨。”
接而轉身離去地道著:“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