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江看了那蔡管事一眼,然後說:“恐怕她不願意吧。”
秦淑芳不去看蔡管事,而是對著秦劉氏說:“娘,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為家裡面忙前忙後,一句怨言都不敢說。”
“因為容貌的緣故,我認。”秦淑芳渾(身shēn散發著悲傷的氣氛,說:“我原以為我這輩子就這麼孤獨終老了。”
“可是,可是你為什麼要把我賣給花樓的人,花樓是什麼地方你難道不知道嗎?”
秦劉氏滿不在乎的說:“誰讓你長的這麼醜,還嫁不出去,我們的(日ri子不要過了啊!”之前她是不在乎女兒留在家裡面。
畢竟家中的家務活不都是由對方包了嘛!
孫子漸漸的大起來了,將來可是要送去讀書的,讀書那麼費銀子,幹什麼還要留一個閒人在這邊啊!
還不如賣了換銀子呢。
“你。”親耳聽到自己的娘說出這樣的話,秦淑芳心中不可謂是不心痛,視線看在邊上的秦吉的(身shēn上,秦淑芳說:“哥。”
秦吉(身shēn為秦淑芳的大哥,雖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為了自己兒子的前途,妹妹還是可以犧牲的。
於是便扭了扭頭,不去看秦淑芳的目光。
秦淑芳心下沉了沉,然後看向自己的爹爹,至於大嫂,本來兩人的關係就一般,恐怕對方對自己早就有了怨言了吧。
“淑芳啊,你娘說的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花樓那地方,過的可比在家裡面輕鬆多了。”秦父嘴角扯了扯,說。
“呵。”秦淑芳後退了兩步,冷笑了一聲,然後對著蔡管事說:“花樓我是不會去的,至於我為什麼回來呢。”
秦淑芳的視線在周圍那群人裡面掃了掃,然後說:“村長,我要和我爹孃他們斷絕關係。”
這斷絕關係一出,周圍一片譁然,就連秦父和秦劉氏的臉色都變了。
“秦淑芳,斷絕關係?老孃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居然敢和我斷絕關係,不行,我絕對不同意。”秦劉氏一臉激動的說。
秦父臉色(陰yin
沉的看著秦淑芳,說:“你想都不要想。”然後對著易江說:“這是我家的家世,不用你管,你趕緊走。”
易江冷眼看著秦父說:“我之前在路上救了她,她說要賣(身shēn與我,我答應了,但她想和你們斷絕一切關係。”
“既然我白白得一個下人,怎麼會離開呢,對了,來的時候我們先是去了一趟縣衙,畢竟我們有馬車,有人脈。”
易江頓了頓,然後嘴角笑了笑,說:“一切程式走下來,還是很快的。”
一聽到‘縣城’,‘衙門’,蔡管事的臉都變了,要是真的登記在案了,他要是再買的話,那可是要吃官司的。
蔡管事倒是沒有懷疑易江說的話的真實(性xing,畢竟就這馬車,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買的起的。
而且他對馬還是有些研究的,就那匹馬,沒有幾百兩的銀子可是下不來的。
因此,他狠狠的瞪了秦劉氏一眼,說:“既然你女兒已經是奴籍了,那就將銀子還與我。”
說到銀子,秦劉氏臉色又是不變,然後對著秦淑芳說:“我是你娘,我沒同意你賣給他,那就不算,不算。”
蔡管事一聽這話,立馬就火了,說:“別以為我不打女人,快點將銀子還來,要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他這次來這不是光帶了四個人,而是八個。
秦劉氏看著凶神惡煞的四個大漢,頓時脖子縮了縮,然後看向了秦父。
雖然秦劉氏很兇,但是秦家當家作主的還是秦父,而且,賣掉秦淑芳的主意也是秦父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