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士林回憶了一下,應道:“王教授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就是跟我說她已經上了高鐵,差不多一點半鐘到江北,讓我老老實實在醫院等著她。”
楊兮道:“你就沒跟王教授說要去接她麼?”
鍾士林搖了搖頭,呆呆應道:“沒,我當時已經懵了,哪裡還能顧得上這些事啊。”
楊兮悶嘆一聲,揉搓了下鍾士林的頭,苦笑道:“兄逮呀,阿拉真是服了儂!行吧,管不了那麼多了,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怕他王燃個逑呢?”
王燃在出站口已經守了一個多小時,有一個問題始終盤繞在他的心頭。
王教授究竟是為何而來?
是別的醫院請她過來會診麼?
這個推測應該是最有可能。
不過,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卻沒看到其他醫院過來接車的人。
揣著這麼一個心思,王燃幾乎是下意識地每隔三兩分鐘便要四下裡張望一番。
結果,便看到了從遠處走來的楊兮鍾士林二人。
和楊兮鍾士林二人一樣,王燃也是猜不透對方的來意。
不過,跟楊兮鍾士林二人不一樣的是,王燃根本沒把對方的來意跟王教授扯在一起。
也是,並不是隨便哪家醫院都有資格請王教授這種咖位的大牌專家前來會診的,除非是碰上了罕見病例,否則,就連他市立醫院也絕無可能請到王教授真身,能給你派來個手下醫生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柳泉鎮醫院?
呵呵。
提一聲王教授的大名恐怕都是大逆不道,更不用說請王教授親自前來江北會診了。
王燃單側嘴角微微一挑,現出輕蔑神色,半轉過身去,只當是沒看到那倆土鱉。
臥槽!
幾個意思?
小爺剛要給你打個招呼,可你丫卻轉身給了小爺一個腚看?
是可忍孰不……
鍾士林卻死死地拽住了楊兮,並用眼神提醒他,萬萬不可胡來,王教授的車就要到站了。
楊兮壓低了聲音道:“我他麼就是過去跟他打個招呼,不會胡來的。”
鍾士林仍舊死死地拽住了楊兮的衣邊,默默且堅定地搖了搖頭。
楊兮很是不滿地嘆了聲氣,卻是拿鍾士林一點辦法也沒有。
“咱們就在這兒等著吧,這邊有石墩子,我站在上面看的遠,保管不會耽誤事。”
楊兮憋著口氣,點了點頭。
這一刻,楊兮是無比地想念腚總,若是腚總在此,那鍾士林能拽的住兩個人嗎?只需要他的一個眼神,那腚總便已經撲上去咬人了。
快意恩仇,那才叫一個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