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士林盡出胸中一口鬱悶之氣,整個人立馬變得是精神煥發。
興奮之餘,鍾士林要請吃中午飯,誰不同意就跟誰急。
楊兮連向東二人自然是歡喜從命。
吃過了午飯,回到了科裡,剛點上一支香菸,便看到一臉黑線的高勇推門而入。
“你倆剛才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不是給您說了嘛,我倆去外面吃了個飯。”
高勇呼哧呼哧喘了兩口粗氣,陰著臉道:“我問的是吃飯前。”
楊兮邪魅一笑,回道:“吃飯前?吃飯前洗了個手……洗手前上了個廁所,咋了?有問題麼?”
高勇氣道:“我剛被閆副院長給叫過去了,人家已經把狀告到閆院長那邊去了。”
楊兮聳了下肩,淡然笑道:“那又能怎麼樣?這事跟您高老大沒關係,跟科裡也沒關係,純粹是我楊兮的個人行為,閆副院長要是聽信了那姓王的一面之詞的話,那就衝我一人來就是,我楊兮既然惹得起,自然就能擔得起。”
連向東道:“怎麼就是你西少的個人行為了?明明是咱們倆好不啦,我老腚是主犯,他西少最多也就是個從犯。”
高勇冷哼道:“就你這樣的貨色還煮飯?你他麼知道煮一斤米要放多少水麼?”
連向東撓了撓後腦勺,尼瑪,沒煮過,還真不曉得。
高勇接道:“我真不知道你倆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你們說,好端端你倆幹嘛去招惹人家王主任呢?”
楊兮忽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嚴肅反問道:“老大,您知不知道土豆要辭職?”
高勇不由一怔,這事他真不清楚。
楊兮緊跟著再問道:“那您知不知道土豆為什麼要辭職?”
高勇又是一怔。
他跟鍾士林並不相熟,一是年齡相差甚多,二是科室之間的交集甚少,再就是那鍾士林真是老實巴交,整天只知道守在科裡幹活,連向東幾次叫他過來參與腫瘤外科的飯局都叫他不動。
但高勇跟鍾士林的父親卻很熟悉。
或者說,但凡在市立醫院工作了15年以上的老員工,就沒有不認識鍾士林的父親,原感染科副主任醫師鍾永斌鍾主任。
那一年的春天,帝都告急,剛剛晉升為副主任醫師的鐘永斌挺身而出,代表市立醫院馳援帝都。
那一別,竟然就成了永別。
“你是說那姓王的對小鐘……”高勇沒能把話說完,只因為在他心裡實在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