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燁的未婚妻,這份責任,我來擔!”有了楊兮的承諾,葉秋荷不再絕望,面對廖主任的無奈質疑,她勇敢地挺起了胸膛。
未婚妻?
誰封的?
姑娘,不是笑話你自作多情,可咱也得有點法律意識不是?莫說這未婚妻人家傷者承不承認,就算是真的,那在法律上也不具備承擔責任的資格啊!
廖凱之所以糾結於葉秋荷的身份,更多的緣由仍舊在對遊滄海的不信任。
大家都在江北這塊地界上混飯吃,抬頭不見低頭見,誰的水平怎麼樣,是半斤還是八兩,大家心知肚明。沒錯,你遊主任在血管外科上的造詣是要比我廖凱高出了許多,甚至,在江北市的外科界中,你也能排進前三之列,可是,別人三十分鐘都不敢保證能搞得定的手術,到你手上就只需要一半的時間了?
不單是廖凱不信任遊滄海,會診室中,江醫附院血管外科的安主任、肝膽外科的葛主任,中心醫院普外科一科的蔣主任,對遊滄海均投出了不信任票。
這幾人還算不錯,只是趁著地主廖凱和遊滄海出去跟患者家屬交代情況而不在場的機會私下裡議論上幾句,而市三院的管主任卻已經拉開了架勢準備開溜。
臨走時,還專門來到楊兮的面前,拍了拍楊兮的肩,甩下了一句充滿了嘲諷口吻的話:“真是後生可畏啊,不多說了,祝你成功哈。”
楊兮微笑以對,回敬道:“不用祝願,一定成功。”
管主任怔了下,大笑三聲,甩手而去。
會診室外,手術室門口,廖凱遊滄海和葉秋荷陷入了僵局。
市局的錢副中隊長向領導彙報完這邊的情況後,返回到了手術室門口,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不禁丹田起火。
“你們磨嘰個什麼呀!救命要緊,知道不?有什麼問題,我錢維唐擔著!”
廖凱苦笑,遊滄海跟著苦笑。
你一個刑警中隊的副隊長,能擔個屁責任啊?真要出了問題,往法院的法庭上一站,你錢副中隊長最多也就算是個屁。
會診室中,楊兮等得不耐煩了,裡面那幾位大專家只顧著低著頭竊竊私語,連目光都不肯給他交錯一下,搞得他連鬥個嘴的機會都沒有。再就是外面那廖遊二位主任也忒他麼磨嘰了,雖說傷員被晾在手術檯上一時半會沒多大危險,可耽誤久了,失血過多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拎起手提箱,出了會診室,徑直走向手術室,邊走邊大聲道:“出了問題,我楊兮擔著,我楊兮擔不住,市立醫院擔著,遊主任,您現在就可以給武院長打電話,讓她親自告訴礦總醫院的同行,這份責任,市立醫院擔得起,也願意擔。”
來到了手術室門口,楊兮又是一聲暴喝:“開門!”
或許是被楊兮的氣勢所威懾,也或許是手術室的護士原本就沒打算攔著楊兮,總之,楊兮一聲暴喝之後,手術室的外門緩緩開啟。
楊兮轉過身來,看向了陪在葉秋荷身旁的江雨蓓,再喝了一聲:“江醫生,愣著幹什麼?還不進來準備洗手上臺做手術?”
江雨蓓猛的一怔,下意識起身,像是中了邪一般,一聲不吭向楊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