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糰子,你身上銀色的光圈哪去了?”
將夜璃殤放在床上,蕭恆單膝跪地,俯身湊了過去。
他輕車熟路的撫弄著夜璃殤下巴上的絨毛,又時不時的捏捏那上面的軟肉,引得夜璃殤舒服的眯著眼睛,低聲的哼哼著。
蕭恆意在放鬆夜璃殤的戒備,藉以找尋事情的真相,很顯然這一招,奏效了。
片刻之後,當蕭恆確定夜璃殤徹底放鬆了之後,他再次開口,嘗試著呼喚她的名字,
“糰子,糰子。”
只是......
某隻沒心沒肺的傢伙,居然頭一歪,直接栽倒在了床上。
居然睡著了......此時的蕭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已經睡著了的夜璃殤,最終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
浸溼了一塊溫熱的毛巾,蕭恆小心翼翼的給夜璃殤簡單擦洗了一番,又將她掌心中的傷口塗了特效藥,這才將她抱起來,輕輕的放到了自己的身旁,之後又拉過自己被子的一角,蓋在了她的身上。
此時已然全無睡意的蕭恆,熄了燈,乾脆就靠在窗邊的牆壁處,沉息打坐起來。
而這一夜,許多人註定無眠。
一座古樸的村屋中,
年邁的老者將手中的柺杖放到一旁,之後從一隻破舊的箱子中翻出一張已經泛了黃的照片,只是看了兩三秒鐘的時間,她的眼眶,就已經微微泛了紅。
滿是皺紋的雙手留戀的撫摸著那照片上的人,似是喃喃自語般的說道,
“你說,這是不是都是命數啊~哎~”
另一側
正在熟睡之中的阿木卻忽然聽到有人在喚他的名字。
他懵懵懂懂的將醒未醒,跟隨著那道聲音,走出了屋外。
......
而遠處深山中
這裡距離那座村落已經有了很遠的一段距離,在與其相連的另一座大山的背面,常年照不到什麼陽光。
半上腰上有一片不大的林子,因為日照不足,這裡的樹木生長的格外矮小,外貌也醜陋不堪,枝丫旁溢,枝幹歪斜,看上去有些滲人。
不過此處對狼王來說,卻是一個無比溫馨的地方。
因為這裡,才是它真正意義上的家,是它出生的地方。
當然,這裡面還包括它的弟弟。
只是現下,它的親弟弟已經沒了生氣,它破碎的肢體像一塊被撕扯壞掉的布料一樣,毫無支撐力的掛在狼王的身上,一路上,它都小心翼翼的載著它,生怕一個不注意,它就會滾落山澗,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它是決意要帶它回來的,回到它們共同成長的地方,雖然這個地方帶給它的記憶不多,可這裡也是唯一一個它們兄弟倆,有過共同歡笑的地方。
狼王的步伐走的很慢,與此同時它的腦中也在不斷重複播放著以往的片段,一幀一幀,一幅一幅,像一場場短暫的電影的,真正的時長其實並沒有多少。
山中本就溼氣濃重,到了陰暗之處更甚,而現下又是入冬的季節,此時整座森林裡面都是白霧濛濛的一片,能見度基本為零。
狼王只是憑藉著記憶,在慢慢的移動著。
而在它身後很遠的地方,有一道模糊的身影轉瞬即逝。
狼王的耳朵動了動,它察覺到了異常,只是為了不打草驚蛇,它並沒有直接停下來,而是佯裝無事的繼續往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