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糯米糰子放到小床裡,拉過一邊的羊毛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而當他做好這一切轉過頭來望向窗外的時候,那唯一的溫柔早已蕩然無存。
整個世界彷彿都被冰凍住一般。
就連剛剛在窗外肆無忌憚的狼群,也變得退縮了起來,不住的打著顫。
蕭恆推門下車,
砰—
他甩手關上車門的聲音,音量不大,卻彷彿帶著實打實的穿透力,迴盪在整個山谷之中。
抬手,蕭恆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身上的紐扣,將穿在身上的墨藍色風衣脫了下來。
他抬步往前走著,不動聲色間,卻將狼群逼得步步後退。
隨手將風衣瀟灑的往後一擲,竟不偏不倚的蓋在了破碎的車窗位置,一併擋住了正不停往車裡灌進去的寒風。
男人上身只穿了一件簡單的深色絨衣,他乾淨的雙眸此刻閃著凜冽的鋒芒,與平日裡高冷疏離的模樣相差甚遠。
此刻,他彷彿暗夜的君王一般,讓人只看一眼,便有了想要跪地沉浮的慾望。
......
此時狼群依舊在不停地往後退著。
男人一步一步的往前逼近,穩如磐石,只憑氣場就已經贏了大半。
就連剛剛喧囂怒吼的寒風,此刻也消停了不小,微風四起,將男人身上致命的危險氣息擴散到了四面八方更遠的地方。
......
另一邊
遠處的一片矮草之中,隱藏著幾個趴在地上,手持夜視儀的蒙面男人。
看著蕭恆氣場全開的模樣,幾個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
“我擦,你不是說他就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嗎......這TMD的也不像啊。”
其中的一個一把扯掉面罩,擦了把鼻涕罵罵咧咧的抱怨道。
“我哪知道啊,當時看著就是細皮嫩肉的一個人,誰知道這貨這麼邪性。”
......
邪性。
是的,此刻蕭恆雖然未動半根手指,可是他內在的真實氣息一旦被釋放,就會帶出毀天滅地之姿,即便是最為平凡的普通人,也會感受到無法言說的巨大的壓力。
他的師傅曾經無數次的告誡他,斂住氣息,低調做人,否則你真實的一面,只會給自己招來無盡的災禍。
而這一切,也並不是沒有徹底解決的方法。
只是還未等他知曉那個方法,他的師傅......便失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