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恆迫不及待的推門下車,大步流星的往公園深處走去。
此時他仍穿著昨日的那件白色襯衣,領口未系,半敞著,露出裡面的半幅鎖骨,落拓且迷人。
經過一夜的碾壓,襯衣已經有了微微的褶皺,甚至連下面穿著的黑色西褲,都不如平日裡來的立整。
整個人看過去有些不修邊幅,卻偏偏又透著股出世般的倦怠的禁慾,也是讓人看一眼,就有些欲罷不能。
微風襲來,修飾勾勒出他勁瘦卻結實的身體,在公園之中,尤為的顯眼。
......
而此時
街心公園比較靠裡的角落位置,一棵粗壯的大樹之下,擺著一張石桌和兩隻石凳。
秋風蕭瑟,枝丫光禿禿的,打在桌椅上只剩一片斑駁的陰影。
“你若不是遇見我,只怕又要遭苦。”
有一人坐在石凳上,正低聲細語。
即便是刻意低調了裝扮,卻仍舊不同於常人,氣質風度擺在那裡,早已是超然於世外。
現下,這人膝上託著一團髒兮兮的毛團,卻安靜,如同玩偶。
若不是看得出呼吸起伏,真的會以為只是一團亂布而已。
這人似乎對這毛團異常的珍惜,並沒有任何嫌棄,只是反覆的順著那髒兮兮的長毛,舉手投足間皆是說不出的疼愛與憐惜。
彷彿還有一絲絲的.....壓抑。
片刻,這人忽而眼波流轉,不動聲色間看到遠處出現一抹高大的身影,周身裹著濃重的寒意,向著這裡疾馳而來。
只是腳步有些凌亂,氣息也起伏不定。
“......還是那般的著急。”
這人言語間皆是輕笑,但臉上卻始終未見半分的柔和,清透的臉龐中還帶著細不可查的一絲凜冽。
“來日方長......你好好護著自己,也好好的......等著我。”
將膝上的毛團輕柔的放在石桌上,這人萬般不捨的摸了摸夜璃殤額頭上的絨毛,隨即一個旋身,徹底消失在大樹之後。
等蕭恆過來的時候,只剩半形衣袂存留於眼底。
那虛影一閃而過,根本來不及讓人看清。
蕭恆知道自己沒有眼花,只是這人,走得太快......
他仔細感受了下,空間中連一絲氣息,都沒有留下。
......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人離去的角落,蕭恆蹙著眉頭,沒有再繼續追查下去。
不過當他的眼神掃到桌上的毛團的時候,瞳仁還是狠狠的震顫了一下。
這小傢伙現下似乎是睡著了,蕭恆將她小心翼翼的抱至懷中,卻沒有感受到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