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連罵人，都像是在撒嬌一般。
蕭恆勾動一側唇角，任憑她捶打，只感覺像是小貓撓抓一般，根本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眼下他眉眼溫存，身上蓄著一股暖意，原本是和那人一模一樣的長相，可是他卻顯得柔情肆意，沒有參雜半分的算計。
夜璃殤看著看著，不覺便有些怔愣。
“你在......想他？”
“嗯...”
她誠實的點了點頭，笑意有些悽苦，抬手摸著蕭恆的側臉，終於開口說道，
“我是他，也就是你那所謂的前世......養大的。”
“嗯，聽說過。”
此刻蕭恆坐了起來，連帶著被子一起，將夜璃殤整個都抱進了懷中，靠在床頭，聽她慢慢說起以前的事情。
......
“那時候我還是個小狐狸，剛開了心智，還沒有化成人形。有一天我在林子裡迷了路，遇見了他......
之後他帶著我一起修行，後來很久之後他才發現......我竟是隻九尾狐。”
“他......一開始不知道嗎？”
夜璃殤搖了搖頭，
“不知道。九尾狐小時候和普通的狐狸是一樣的，只有等我們化形的時候才能看出來。”
“然後呢？”
“然後......他帶著我一起修行，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我師傅，我們還一起建立了玄冥界。
再後來......我發現我愛上了他......”
說到這裡，夜璃殤微微有些發抖，她往蕭恆的懷裡縮了縮，似乎在尋找著某種勇氣。
直到身後這人伸手緊緊地摟住了自己，夜璃殤才繼續說道，
“他沒拒絕我，我很開心。我們一起度過了很快樂的一段時光。但我心裡卻總是隱隱的不安，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有事瞞著我。
我問過他很多次，他總說沒事。直到後來突然有一天......他居然想侵犯我......”
“阿璃，不要說了。”
聽到這裡，蕭恆心中陡然一沉，他渾身一抖，抬手捏住夜璃殤的下巴，掰過來，搖了搖頭，
“不要再說了...”
蕭恆眼底是隱忍的酸澀，他知道自己的前世並不算是正人君子，但卻沒想到，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竟也能下得去這般的手段。
他曾和他說過，是心魔影響了他。
然而現下蕭恆倒是覺得，那根本就是他的一己私慾而已。
......
不過兩人正說到此處，竹屋的大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