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院子裡擺著燭火,清冷的月光繞著燭光影影綽綽,盛夏的夜晚只有燥熱,沒有一絲風肯吹過。
兩張木桌圍坐了七八個男人,正對酒當歌,地上擺著幾十罈美酒,一個豐.豔.女子穿著極少的衣物坐在桌子上,柔若無骨的手裡託著一盞酒杯,兩頰泛紅,三分醉意,更顯風情萬種。
“喬娘再來一杯吧。”男人的大手直落到女子的胳膊處,從胳膊一路滑到手腕,再從手腕摸到纖手,這才滿意地握住女子手裡的酒杯,另一手拿著酒罈為其斟滿。
其餘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都怪叫著起鬨,吵著鬧著也要斟酒……
女子半仰在桌子上,翻了個身媚笑道:“承蒙各位關照我這小酒館,今夜便不醉不歸了。”
鬱壘站在院落門口聽得真切,雙眉皺得要打結了,他終於找到她的第九世,看來這一世她叫喬娘。
鬱壘走近院落裡,喬娘聽到聲響從桌子上坐起身:“客官也是來尋樂子的?”
“尋你。”
鬱壘看著喬娘裸.露在外的胳膊與大腿便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給她套上嚴嚴實實的棉衣才好。
“尋我?客官怕是不知,這方圓十里的男人可都想尋我呢。”
喬孃的聲音嬌媚,隨即笑起來,笑聲如同琴絃彈動一般好聽。
“是啊!哪個男人不惦記喬娘如花似玉的臉蛋,還有這豐.腴的身體,雖不是小姑娘但也是風韻猶存啊!”
“哎!我們吶還就不喜歡小姑娘,一點不解風情!”
男人們下.流的笑起來,繼續推杯換盞。
鬱壘實在壓制不住心頭的憤怒,走到喬娘躺著的桌子邊,一把將喬娘拽下來,脫下長袍披在她身上。
“你是什麼人?”周圍的男子全都站起身。
“這位客官,照顧不周盡請見諒,可別耽誤我做生意啊。”
喬娘將長袍扔在地上,拿眼角看著身邊用帷帽遮住相貌的男子。
鬱壘沉著一張臉,對著那些酒客:“想活命就快滾。”
“你以為你是誰啊?敢這麼跟爺爺說話!”為首的男子上前推搡著鬱壘,鬱壘站在原地,握住他的手腕利落一彎,只聽“嘎巴”一聲,骨頭應聲斷裂,男子瞬間哀嚎起來。
周圍的男子仍舊躍躍欲試,不肯放過鬱壘。
鬱壘的眸色閃過一抹寒光,一甩手只見夜色中飛出一段猶如閃電般的白影,那白影的盡頭,一柄飛刀直插在桌上。
眾人見此情景,互相望了幾眼,終於奔散著跑出了院落………
夜色下,只剩喬娘和鬱壘,鬱壘摘掉頭頂帷帽,露出白髮,俊秀的面龐,白皙的膚色,淡紅的薄唇輕抿:“好久不見。”
“我和你從未見過。”
喬娘打量著面前的少年,覺得此人甚是莫名其妙。
“我見過你就行了。”
鬱壘終於恢復常態笑起來,自顧自坐到桌邊倒酒喝,剛才那幾個男人竟然敢伸手摸她,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把我的生意都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