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霆看著她。
林聽道：“還得去趟教學樓，我的練功服在換衣室，得拿回去洗。你先回車上，我去去就來。”
商墨霆牽著她的手，轉身往回走。
林聽笑了笑。
“笑什麼？”商墨霆問道。
“想起來那時候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你帶我出去遛彎。”林聽道，“還有在床上躺太久，下床之後，你扶著我走路。”
商墨霆想起了當時的場景。
從鬼門關救回來一個人，林聽虛弱了很長一段時間。
慢慢恢復了很久。
“當時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林聽道，“還好遇見你了，誒嘿，命大，活過來了。”
商墨霆沒有說話。
“哥哥，當時為什麼會救我？”林聽問道。
“好奇。”商墨霆道。
“嗯？好奇什麼？”林聽問道。
“好奇長相穿著都這麼漂亮的小孩為什麼會出現在亂葬崗。”商墨霆道，“更好奇這麼小的小屁孩，為什麼敢在自己胸口來一刀。”
林聽張了下嘴，看了他一眼，又指著光禿禿的樹杈道：“這花好漂亮啊。”
轉移話題。
商墨霆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頓了頓道：“這又是皇帝的新花？”
林聽對他笑了笑。
商墨霆揉了下她的頭。
到了教學樓。
商墨霆和她一起去了舞蹈教室。
到門口。
林聽剛準備推門進去，忽然聽見了裡邊說話的聲音。
“方蕊，你在幹什麼？我什麼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你為什麼不做。學校那麼多領導都在，連主任都在。她一旦出醜，她這一輩子都完了。”
林聽的手一頓。
然後和商墨霆對視了一眼。
商墨霆看著她，小聲道：“在說你？”
“好像是。”林聽點著頭，神情有些兇。
然後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把手機拿出來錄音。
商墨霆不說話了。
“你為什麼不做？現在好了，她又在所有的領導面前出彩了。整個大一舞蹈系，全都成了她的陪襯。方蕊，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在想什麼？你想被她的光芒壓著一輩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