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施夷光又好奇,又有點不太信:“是自己猜的吧。”
“猜可是一門學問吶!沒根據的猜那叫胡扯,有根據的猜,那叫推演。”綠臉橡皮泥路飛哥傲氣的道:“咱這就是綜合現代心理學,側寫,社會行為學,古代觀氣望骨,麻衣八相的推演。能透過一個人細小行為舉止,推演出這個人的具體輪廓來。”
一涉及到專業領域了,施夷光就聽不懂了,只覺得高大上的模樣,也憑白覺得橡皮泥路飛哥高深莫測起來。
“能讓我開開眼界嗎?”施夷光好奇的問:“就拿赤雨棄學長,可以嗎?”
“就讓你這鄉下丫頭見見世面!”橡皮泥路飛哥挑挑眉,擼擼袖子,託著腮盯著籠子裡斜靠欄杆的赤雨棄打量好幾分鐘,才緩緩的開口。
“這傢伙,看著不像個好人吶。”
施夷光撇嘴,瞎說,赤學長可好了,可關心她們這些小學妹了,看來橡皮泥所謂的推演之術也是唬人的。
“他始終披著一層偽裝,裝出嬉皮笑臉的無害模樣,可內心深處卻是個心狠手辣,果敢狠絕的傢伙。他是拔一毛利天下而不為也的那種人,通俗來講,就是自私自利,損人利己的壞人。這種價值觀,讓他成為一個有反骨的傢伙,這種人根本不該屬於稷下學院。”
“他是混血種,不,臥槽,他本不是混血種。這小子強啊,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他是主動踏入混血種雷區的人類。與魔種血脈交換力量,得到力量之後卻又翻臉不認人,把惡魔鎮壓在地獄。”綠臉橡皮泥路飛驚得瞪大了眼睛:“這不知道是該讚歎他大無畏,還是該鄙夷他不知天高地厚,主動引火燒身。”
橡皮泥路飛居然說赤學長是壞人,施夷光很不滿,已經不信他的話了,撇撇嘴:“就知道你在胡編亂造,赤學長是混血種,上榜的!”
因為謝小七上了高危混血種榜首,她專門去查了那個榜,赤雨棄學長是高危混血種,名列第六,血統危險程度還在冉學姐之上。
學院的榜是不會錯的,所以只能是橡皮泥路飛是錯的。
“他以前不算混血種,可他為了獲得力量,也不知用了什麼殘缺秘法開始熬煉體內稀薄的魔種血脈,開啟潘多拉魔盒,成了現在的高危混血種。正常情況下,他現在應該正處在人性、神性激烈交鋒的危機時刻,稍稍有一個誘因,他就可能成為第二個冉七惜,脫離混血種範疇,成為魔種。”
施夷光驚得目瞪口呆,什麼情況,赤學長也要暴走?現在要是暴走,可絕對沒地方逃啊,這麼多校董,這麼多校友,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不會,不會,赤學長看著這麼正常,怎麼會暴走!”施夷光自我安慰,可一想到冉學姐,她又不寒而慄,冉學姐暴走的上一刻不也是正常的一塌糊塗?還在為一件裙子哭哭啼啼,轉而就能提起刀虐殺幾十個活人。
橡皮泥路飛見施某某被嚇得魂不守舍,頓時笑眯眯搖頭:“放心放心,我之前都說啦,他太壞了,壞到神性暫時也被他坑了,他現在好得很呢!”
“他這個人很謹慎的,把握的好尺度。過河拆橋還玩的賊溜,才從惡魔那裡換來力量,轉身就黑吃黑,把惡魔鎮壓了,你說他壞不壞。”橡皮泥路飛努努嘴,籠子裡的赤學長還斜靠著欄杆,普普通通的一個學長,貌不驚人:“你瞅瞅,裝的賊溜,鋒芒不顯,所謂大象無形,大音希聲都是如此,真梟雄也。”
施夷光啪嗒啪嗒眼睛,稍稍鬆一口氣,接著又給赤雨棄辯解:“哪裡嘛,魔種的神性都是壞的,鎮壓它們是好事,學長幹得漂亮。”
“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橡皮泥路飛悠哉悠哉往嘴裡丟瓜子仁。
施夷光扭頭,不聽橡皮泥胡扯了,下面已經開始審韓鳴隊長了。
“韓鳴,你被指控透過不正規途徑獲取學院機密,聯絡楊逸楓一起違抗校董會命令,試圖阻撓彭城行動。另外還有蓄意關閉學院武裝直升機電子裝置,武力拒捕等罪名,你可認罪?”
韓鳴隊長充耳不聞,靠在籠子裡,頭也懶得抬一下。
“韓鳴,你現在的舉動,會讓你多一條蔑視裁決堂的罪責。”朱凌副部長感覺裁決堂的威嚴又被冒犯了,用很低沉的聲音威脅。
“朱凌部長,你就這麼想給同級校友扣大帽子嗎?”十五隊副隊長,那個中分頭的學長上前一步,擋在了韓鳴學長前面:“我們是韓鳴隊長委託的全權申辯人,有什麼事情問我們就好了。”
“韓鳴,你是否同意,以他們為你的全權申辯人,他們在裁決堂上的所言所為,都代表你的意願與決定。”朱凌副部長朗聲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