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施夷光鑽出被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擺弄手機,不多時,找到了‘對講機’的功能,胡戳亂戳幾下,和幾十米外的隊長取得了聯絡。
“歪,隊長嗎?”施夷光試探著問。
“我是你白學長。”白九輕笑,又補充道:“你的隊長和那春曉姑娘相處的很融洽,可沒空搭理你!”
“啥?”施夷光疑問:“隊長能和別的姑娘相處融洽?白學長你可別騙我,我不信。”
“你不信你就過來瞅瞅。”白九笑眯眯的道。
施夷光猶豫了下,打消了過去‘抓姦’的念頭。
她實在師出無名啊,要是她和葉隊長熟的話,還能打著葉隊長的大旗,過去怒懟春曉那個小賤貨,可她和葉隊長不熟啊,嚴格來說,她和隊長都不熟。
“哎!”施夷光唉聲嘆氣。
白九也懶得搭理這個憨憨傻傻的小怨婦,隨口丟下一句:“我和姓楊的待會去找你商量任務細節,先不說啦。”說完半點不猶豫的掛了電話,優哉遊哉喝小酒,嚼著花生米,還時不時往視窗下鶯鶯燕燕的美人舞團裡眯兩眼。
至於楊瑞楓,則正坐在方桌前,和春曉姑娘說這些什麼,真像是個尋花問柳的浪蕩公子。
施夷光無聊的趴在自己床上,發呆了好一陣,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再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人揪起來的,睜眼一看,竟然是白九學長。
很晚了,晚到觀月樓都客人寥落,不是歸家便是抱著美人就寢。
隊長也來了,正坐在圓桌邊上,望著窗外的明月,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施夷光不敢抱怨,老老實實的爬起來,束手站在隊長旁邊,儼然是個忠實的小弟馬仔模樣,渾然已經忘了她自己才是行動總指揮,而這兩位學長才是副指揮。
她很清楚的把自己擺在什麼位置!
兩位副指揮也根本沒把她當成頂頭上司,而是把她當成了拖油瓶。
“學院的訊息早已經傳過來了,現在我們得去找虎牢殺陣,這事你都知道了吧!”白九側著頭問。
“嗯嗯嗯!”施夷光趕緊點頭。
她完全沒了和校董會老頭子們說話時的神氣活現,老老實實,裝的像個讓大人省心的乖孩子。
“學院安排,先從觀月樓的老鴇子開始排除,今天晚上就開始。你帶路,找到她的房間,我們闖進去把她拿下逼問!”白九挑挑眉,淡淡的吩咐道。
“哈?”施夷光愣了下。
“有問題嗎?”白九接著問。
“逼問?”施夷光有些猶豫。
好歹也拍了老鴇子那麼久馬屁,沒有感情也有交情,這要真是害那老鴇子,她還是有些不忍的。
“逼問之後,會不會殺她滅口啊。”施夷光又問。
白九翻了翻白了白眼,沒好氣的道:“你當我們是什麼人?大反派嗎?動不動就殺人?”
“學院那一套催眠逼供的方法,你莫不是忘記了?”白九又問道。
施夷光微微鬆一口氣,趕緊點頭:“我帶你們去,她的房間離我的就隔了三間屋子。”
隊長點了點頭,隨即便是冷言的命令道:“嗯,帶路。”
施夷光趕緊邁著小碎步開啟自己房門,探出個腦袋做賊似的左望望右望望,見走廊上空無一人,這才惦著腳溜出去,對著後面招招手,往某個方向去了。
而此時,白九和楊瑞楓同時對著臉上一抹,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頓時換了張臉,同時又揉揉肩,兩人身體骨骼間發出如同炒豆子的脆響,短短几秒鐘,兩人身影赫然大變,變成了兩個壯碩的大漢。
等施夷光消失在走廊上,隊長和白九根據腳步聲聽出了施夷光的去向,隨即竟然根本不走門,身形一閃,從窗戶處越出去,在牆壁間連跳幾下,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老鴇子臥房中。
施夷光才推開老鴇子的門,卻發現隊長和白九已然站在房中,頓時瞪圓了眼,縮回去,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走廊,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隊長和白九兩人身形急閃,掠到老鴇的床榻上,同時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睡著的老鴇子劈昏,又取出一小瓶無色液體放在老鴇子鼻孔下。
接下來的操作,施夷光就有些半懂不懂了,應該是催眠和藥劑雙重作用下,誘導什麼什麼體散發什麼什麼激素,然後什麼什麼什麼。反正就是一連串的東西,就能讓人說真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