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現代女大學生,施夷光還是有些羞恥心的,被那麼多人嘲笑,臉上肯定掛不住,羞愧難當的用胳膊捂著臉,似乎這樣別人就認不出她來。
躲在某個帳篷後面,施夷光這才敢露出臉來,手忙腳亂的提提褲子,重新系好褲帶,這才傻傻的站著,一回想剛才在上千老老少少面前光著大腿,給羞惱的直跺腳。
一世英明毀於一旦,這輩子都洗不白了,這是永遠無法抹去的汙點。
“怎麼辦,怎麼辦,以後還怎麼見人?”
施夷光探出個頭,做賊似的偷望那邊一群群人,結果越看心裡越羞恥難當。心裡甚至想著要不要嘗試釋放一起超大規模的契約,把在場的上千人都包括進去,命令他們忘記剛才的事情。
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先不說這個契約能不能施展成功,就算施展成功了,在場這麼多身懷絕技的大佬,肯定有人能抵抗她的契約,到時候可就慘了。
而且就算真的能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失憶,可這裡那麼多高畫質裝置,以及莫得感情的機器人之類的存在,這些都是客觀存在的物質,可是不聽她話的。
她的【神諭】還在最低階別的最低層次,只能對活著的生物下達命令,還不能操縱命令規則。
左想右想也沒有挽救的辦法,施夷光不甘的接受了事實,只能盤算著以後出門都戴著面具,等過幾個月風聲小了,再試著正常的生活。
現在還是抓緊去看看隊長傷勢怎麼樣了,畢竟剛才吐了一口血呢,結果她才一轉頭,卻發現八大冷麵護法神神不知鬼不覺的又回來了,並排站在她的身後。
“你們怎麼又跑回來了。”施夷光嘟著嘴,很不滿。
這八個傢伙,明明是校董會派過來保護她人身安全的,卻壓根不幹事,張三清堵住她,這八個傢伙就在旁邊看著不管,她在飛機上被人一腳踹下去,這八個傢伙不見蹤影,她在木板橋上恐高慌得一批,一不留神就能栽下來,這八個傢伙又不知去向。
現在安安穩穩落地了,周圍毫無危險,八個冷麵神倒是冒出來了,除了刷存在感,半點屁用沒有。
施夷光有氣沒地方撒,強行甩鍋,要是他們在,我施夷光能被嚇掉了褲子嗎?能差點嚇尿了嗎?
八個清潔隊的冷麵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任憑施某人兇兇的瞪著眼睛盯著他們,都根本不動一下,臉上也沒多少表情,八個排成一隊,像一排機器人。
八個冷麵神要是用那滿是煞氣的眸子冷冷掃施某人一眼,施某人定然會像是去了勢的老狗,畏畏縮縮,立馬閉嘴了,把八個冷麵神當成大爺供著。
可偏偏這八位懶得搭理施某人,倒是讓這個欺軟怕硬的慫貨來了精神,呀哈,你們也就看著兇,什麼清潔隊,什麼學院的血滴子,還不是給我施夷光當保鏢?
趾高氣昂的‘訓’了八保鏢了五六分鐘,從頭到尾‘教育’他們該怎麼當一個合格保鏢,施夷光只覺得口乾舌燥,一隻手掐腰,一隻手放在臉前扇風。
謝小七之後,終於又能訓人了,一下還訓八個,對方還是隸屬校董會的清潔隊,這感覺真爽,施夷光掐著腰,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不行,不行,掐會腰,可把她牛B壞了。
不過訓這幾個悶葫蘆般的冷麵神壓根沒成就感,他們也不知道給點回應,但凡眨眼的頻率變一變,都能讓施夷光訓人的激情不消退的那麼快,可偏偏他們就是動也不動,搞得施夷光不多時就覺得沒趣了。
好像對著一群人體模特的單口相聲。
索然無味後,施某人進入賢者模式,捂著臉,按照原先的打算,先去探望一下隊長。
八個冷麵神終於有反應了,前面四個,後面四個,把施某人圍在中間。
校董會給施某人很高的自由度,幾乎能出入整個基地的九成地域,沒花多少功夫,很快在一間醫務室裡面發現了隊長,正躺在一張床上,嘴唇乾裂,臉色蒼白若紙。
那個小婊子張三清正坐在床邊,託著腮盯著隊長那張帥臉看,而在她旁邊,還有另一個女孩,這一代五尊裡面的那個女媧輕語,同樣的血裔世家弟子。
女媧輕語沒有張三清那樣露骨,她相對內斂一點,只是偶爾瞥隊長兩眼,做賊似的,應該是怕張三清或者其他人發現。
從來沒有一見鍾情,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只是一群顏狗給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藉口。
張三清是狗,女媧輕語也是狗,施夷光在心裡惡狠狠的吐槽,全然掠過自己也有很長一段時間覬覦隊長大大的美色,甚至到現在,隊長大大的美色,氣質,求而不得,都還佔了九成五以上。
“唉。”透過一條縫偷看帳篷裡面的隊長,施夷光心裡悠悠一嘆,終究是沒敢進去,死對頭張三清在裡面,萬一透過某些蛛絲馬跡知道她是姜謝甘,肯定要原地爆炸的。
反正聽剛才的護士小姐姐說隊長受的傷不太重,還不到要命的程度,修養個五六天就能恢復如初了,倒也不需要她進去照看著。
“隊長,你堅持住啊,我想辦法把你從張三清魔爪裡面救出來。”施夷光戀戀不捨的離開。